苏宛平道谢,于是陪着母女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大多是叶夫人问苏宛平答,将自己的身世说了,顺带的她拿出了路引。
那叶夫人看了看,面色疑惑的问道:“你夫君是罪人?”
苏宛平脸色不变,一脸坦荡的说道:“官场沉浮,一朝为人上人,一朝为阶下囚,皆是命数,我夫君这是轻罪,我婆母和二姐皆为平民留在京城,只有我夫君跟着父亲兄弟流放至岭南。”
叶夫人一听,似有同感,如今的大离,君不君,臣不臣,她夫君听起来就是轻罪重判,恐怕是官场上得罪了谁。
“我知道了,听说过岭南那边的流放之地,有罪轻者娶当地的女子为妻。”
叶夫人拍了拍苏宛平的肩,这一次显然两人都熟识起来,并没有防着对方,算是交了底。
于是三人起身再次回到宴场,这一次叶夫人将苏宛平拉到身边坐下,这些夫人们皆好奇的看着苏宛平,不知叶夫人为何如此亲睐她,刚才她瞧着还跟叶夫人不熟悉呢。
陪着叶夫人看了一场戏,等宴散了,苏宛平告别叶夫人。出了叶府的门,在门口看到时烨,时烨站在这么多的人当中,如鹤立鸡群,很是显眼,有不少夫人和小姐都偷偷地打量他。
不过他外表着实有些冷酷,在外头也不拘言笑,这么站在那儿,那些少女想看又不敢看,直到看到苏宛平来到他的身边,他扬起唇角,整个人温和下来,那些少女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也会笑的,不过不是对着她们而已。
这此少女都看向苏宛平,心里不免有些羡慕,如此俊郎非凡的郎君,竟是有妻子的,不过有人认出苏宛平正是那凉亭里认识的那位夫人,这些少女便也收回目光,跟着自家母亲离去。
苏宛平扶着时烨的手上了马车,青衣赶车,白衣骑着马在一旁相护。
马车内,苏宛平背靠在时烨的胸口,微微闭着眼睛,说道:“我瞧着事成了,两日后有叶府的请帖,咱们这两日再在苏州城里逛逛,过几日将种子卖了,咱们就去临安府。”
“我把送给母亲的翠翘给了叶夫人,明个儿我们再上街,上次那首饰铺里还有一支步摇,我瞧着那步摇也着实好看,珍珠流苏行走之间尽是风情,最是配我母亲了。”
时烨看着她,低醇的声音劝道:“你别急,不还有临安府你没有逛,改日在那边看到好东西,你又得买了。”
“我好不容易出远门啦,有点好奇,若不是我手里头的钱都得拿来进货,不然我已经买疯了。”
时烨却在此时将一支步摇插.入苏宛平发髻之间。
“叶府的宴席我并没有参加,着实无趣,与这些人也说不到一块儿,于是我去了一趟首饰铺,把这支步摇给你买了,你带着也挺好看的,改日咱们再选一样漂亮的给娘买回去,你昨日忘记给自己买好看的首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