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吃了晚饭,华应和卫成要走了,这几年以来,这两日是他们过得最快活的两日,他们很羡慕时烨,这种安生的日子,他们不曾想过。
苏宛平和时烨在屋后看着两人翻墙出去,两人相视一笑。
时间总是过得挺快的,苏义快要县试了,到了正月底就开始,这几日苏宛平和时烨做生意,都不敢打扰他。
初六两人恢复生意,码头上的面馆在初二就开门了,这往来的船支没有刚刚好的,在海上飘了好几个月,能回到岸上就不错了,还挑选日子不成,这些人一上岸就想找个小吃店好好吃上一顿。
苏宛平的肉干和干脆面卖得很快,傍晚收工的时候,魏三娘见她有空了,才问起她为何这么久没有来,年底忙得不行,那会儿她要是来卖的话,一定能赚不少银子。
苏宛平便说雨水太多,路不好走,只好耽搁了,魏三娘也没有多问。
她挑着空担子从面馆出来,就看到时烨正在等她,来到他身边她又闻到了汗臭味,这天气这么冷,他还能出汗,真是怪了。
“快说说看,你又做什么去了?”
时烨这一次不说话,他说不骗她的,所以不能开口。
苏宛平也只是随口一问,男人消耗大,出点汗也是常事,没放在心上。
于是两人上了牛车,苏宛平坐在他身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计划,再做一个月的生意,等开春的时候,就能做大生意了,到那时就不是几两银子的进账,一次应该有上百两银子的进账。
若是她的本钱再多一点,多拉几趟,岂不是赚更多。
“这一个月里,咱们两多去县城几趟,我今日看到几位管事的,发现他们私下里进的瞒货是有印记的,我要是能拿到管事的手印,这些商家也会信我几分,这段日子我看到不少管事来来去去,真正做长久生意的,我这么久了才见了两回。”
“那些跑长途的,一年也只见一次面的管事,我就不结交了,这粮食没必要跑这么远,我还听说这些在海上飘几个月的都是跟外商做生意的,海外的商人,我倒是不曾见着,时烨,你见过么?长什么样的?”
时烨想了想说道:“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就是说话听不懂。”
苏宛平忍不住笑了,她想起历史上的海夷道,她不曾出梅岭县,不知外头怎么样了?或许发展的方向都是一样的呢。
苏宛平暗自想着,要是她能与这些外商打交道就更好了,不过也只能想一想,连梅岭县的商家都没有搞定,外商甚至看都不曾看到过,就别想了。
两人回到古道村,还没有进入院门,就听到左边邻居杜氏院里闹哄哄的,钱水芳和村里几位妇人都在杜氏的院里,正说着什么,嗓音很大,像吵架似的,连傅氏的院里都传来了声音。
苏宛平朝那边看去一眼,见杜氏院里的门是关着的,就没有理会,跟着时烨将牛车赶入院中。
正屋里傅氏听到声晌,出门来看,看到两人轻松的回来了,露出笑来,“晚上炒了红烧肉,煮了小米粥,二丫不爱面食,今个儿晚上够你吃的。”
苏宛平立即开心了,刚来的时候为了一口吃的,只要能吃饱就好,后来就不爱吃馒头了,只吃面条,再后来她只吃小米粥,等以后她自己做粮食生意了,她非得弄点谷米吃吃不可,可惜这时代谷米产量低的可怜,多是上缴,或者落入商人的手中转卖给富户。
苏宛平朝隔壁看去一眼,问道:“娘,隔壁出什么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