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两人到了村口,牛车就被村民给堵住了,往日这个时候村里人都在下地干活,再不然也是回家吃饭歇晌,还真没有闲功夫跑村里头来堵人。
姐弟两人疑惑的下车,那赶牛车的老头见势不对,收了车钱就走了。
人群里传来一把尖锐的女声,“就是他们两去罪人村里卖东西,这些银子都是在那边赚下的,哪日引来那些恶人,咱们村里的人都得遭殃。”
很快又有一把男声附和,“我们两今日亲眼所见,罪人村里的人一脸凶性,赤着双脚,脚腕上还套着沉重的铁链,这样的生意他们也敢做,这是要连累咱们古道村。”
随着这两人的话,整个古道村的村民都怒了,很快有人冲过来夺下姐弟两人的担子,在哄抢之中,担子里放着的肉和笔墨纸张全部掉了出来,又因为人多,一人一脚,笔墨都陷入泥潭。
苏宛平快被气疯了,她用力推开身边挡道的人,蹲身去捡毛边纸,谁知才捡起来,手背被人踩了个结实,她立即抬头,正好对上一双得意的眼,钱水芳一边笑着,一边用力踩实她的手背。
此时苏小安得见,也顺带加上一脚,苏义见状,抱着头就朝苏小安冲了过去。
苏小安怒骂:“小兔崽子,敢打三叔,还想读书,你做梦吧。”说完,一脚将苏义踢翻。
苏宛平见状,急了,强忍着右手的疼痛,从两人脚底下抽出来,一把将两人推开,上前护住苏义。
“全部让开,全部让开,有话好好说,你们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两个孩子你们也要欺负不成?罪人村固然可怕,人家做生意这么久不也是好好的么,难道你们连两个孩子都不如么?”
吴喜带着两个儿子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站在姐弟两人身边挡住了村民,吴喜脸色很不好看,他其实隐约猜到一点,毕竟这段时间,全村的人都是看着傅氏一家三口赚下银子又建起了气派的屋子。
吴喜在村里头还是挺有威望的,他一开口,不少村民已经退开,有部分人却还是被苏小安夫妻鼓动。
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平素里傅氏的院里传来肉香味,引来不少村民的瞻目,再想起傅氏母子三人,连个立门户的没有,村里头还是有不少人打他们家主意的。
就说村里头的光棍刘老三以前最爱在傅氏的茅屋前转悠,那会儿是茅屋,就算傅氏躲着不见村里人,尽量避开村里的男人,却还是被不少人看到,刘老三甚至都已经叫谋人准备去说谋了,就等着母子三人过不下去的时候,乘机出手。
谁知才不过几月,房子都建好了,房子建得很气派,而且结实,外头的围墙那么高,就像镇上的大户人家,实在让村里人看着眼红。
刘老三这个时候再找谋人上门自然不妥当,他自己一间茅屋忤在风口,每日都担心着会不会倒下。
吴喜在面色各异的村民脸上扫了一眼,尤其看到苏小安夫妻,他面色更加冷了几分,苏家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真要把傅氏母子三人得罪了,真不怕他们去县学里告发苏大丫?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受到这样的委屈,早就跑县学里去闹了。
“你们不要闹了,不过是两个孩子,他们去罪人村里卖东西,名声的确不好,以后不准他们去卖就是,你们也看到了,傅氏母子三人家里没有人立门户,两孩子若是不努力,是不是还得村里人救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