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南霸天也是不想看了,他看着朝着自己一步一步逼近的吴敌,也是朗声笑道:“吴敌,你可知你今日面对的是什么?”
吴敌没有睁开眼睛,此时无尽的宣泄不仅没有让他感到疲惫,反倒是越发的一种压抑之下,那汹涌的战意从沸腾的江水变成了暗潮,不见声音,却更加澎湃起来。
“我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但是近日我前来,只有两件事,第一,找你问清楚,为何要伤了鬼母,第二,犯我明月山庄者,唯有一死,你是圣人,我允许你自裁。”
吴敌挥手之间,又进十里,此时两人不过相距十里之地,双方声音都是宛若在耳边。而南霸天此时既然已经不再阻拦吴敌,虽然没有打开着白骨圣境,但也知道,此时的吴敌,背后有着那么一杆长枪,这长枪之中,背负着吴家三维守灵人两百年的内劲法
力,对于吴敌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杀到自己跟前不过是举手之劳,甚至都消耗不了什么。
干脆他就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累累白骨之前的王座之上,冷笑一声道:“自裁,与圣人为敌,唯有以死谢罪,而你所问之言,不觉得可笑吗?”
“我不觉得有何可笑。”吴敌平淡道:“鬼母与我生母有莫大干系,你伤我亲人,毁我家宅,此仇莫论是圣人也好,是神仙也罢,我吴敌,唯有手刃之!”南霸天听到吴敌的话语,却是哈哈大笑道:“好,我辈男儿,当有此骨气,虽然今日要杀你,但是你既然是为了保全小家,那我也让你死个明白,鬼母闯我南天圣境,妄图
偷盗我至宝之典籍,你说我该不该杀了进来偷东西的贼?”
南霸天的语气充斥着嘲讽:“我西方圣人南霸天,何曾在你庭院之中动手,我若是动手,你那小小庄园之中,还能有人活下来?”
吴敌一愣,但随即冷笑道:“指使别人,只会显得你更加软弱无能,你这所谓圣人,不沾染业力,便是要讲自己改承担的业力,都交由给别人来承担吗?”吴敌一言既出,随后也是哈哈大笑道:“不过虚伪之人罢了!偷盗典籍之事,想来也是你杜撰出来,这天底下偷东西的小贼多了,但是有谁能偷得到你南霸天的东西,只怕
是连你这南天圣境都进不来,便是已经身首异处了,其中曲折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但是无疑这其中的事情,你总有杜撰!”南霸天闻言哈哈大笑道:“虚伪,这世间之人,唯独有活着的人有资格书写历史,死人,都成了这座下的累累白骨,何曾有资格来谈论什么历史虚伪?吴敌,你今日,便要
成为我这座下的白骨之一,我给你最高的礼遇,我这王座之上还差一枚头骨,我便将你这华夏千年不世出的天才,挂在我这王座顶端,你该知足了!”
而吴敌此时一剑向前,最后的五里之地,也是一转瞬便是杀到。
南霸天背后的王座之上,也是四枚骷髅,仿佛都睁着眼看他一样。
而吴敌站在这宽阔的大地之上,杀到此处的他,心中那股涌起的汹涌战意不但没有熄灭,反倒是越来越旺盛了。
他手中霜冷九州一震,也是还剑入鞘,他知道,此时拔剑,只怕是难以对抗面前的南霸天了。而南霸天看着吴敌的动作,也是眯起了眼睛道:“吴敌,你要的东西,就在我座下,你敢来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