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爱卿请讲!”夜永瑢懒懒的道。
“皇上,臣想要向林姑娘亲自致歉。”水慕翰正色道,“之前臣误以为林姑娘害了舍妹,而直到昨日,舍妹赶回家中,跟臣说明了事情的真相,臣才知道,是臣一直错将恩人当仇人了!”
水慕翰说着,端端正正的朝林羽璃行了个礼,而后又道:“当初舍妹带着孩子返程的途中,偶遇林姑娘,多亏了她妙手回春,救回了臣的外甥女。
同时也告知舍妹,他们乘坐的那辆马车乃是毒物所制!
而这辆马车,乃是臣的妹夫王相耀亲手赠予舍妹的。他原本是想害死舍妹,以便迎娶崔尚书家的千金。而多亏了林姑娘戳穿了他的阴谋!
这个时候,车夫见事情败露,便起了杀心!多亏林姑娘拼死保护,才让舍妹逃出生天!
皇上,林姑娘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能出手相助,又怎么会残杀无辜之人和婴儿呢?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
众人低低讨论着,一致认为,水慕翰忽然这转变态度,很可能是出自夜祁寒的压力。
“水侍郎,就算她出手救了你妹妹,那也不能抹杀掉她之前所犯的杀孽!”其中有人道,“或许这只是她故意收买人心的手段呢!她知道令妹的身份,故意攀上关系!”
“等什么时候,刘侍郎家眷也遇到那生死一线的情况,再来说这般风凉话吧!”水慕翰冷冷的瞪着他,随即又跟夜永瑢道,
“皇上,臣之所言,句句属实!而且这事情的始末,臣都是详细调查过的!当初林姑娘为了给舍妹争取时间,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追下悬崖!臣不信这般品行高洁之人,会是杀人的魔头!”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倒真是叫林羽璃有些惊喜。
她没想到,在这种千夫所指的时候,竟然还有人会替她说话。
这倒是更给了她一些信心,也更加坚信自己绝非狠辣之辈。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林羽璃杀人,可是许多人都眼睁睁见证的事实!”另外有人反驳道,“而就算她出手救了水小姐,那或许也只是偶发善心而已。”
“或许,是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犯下恶事,嫁祸林姑娘呢?”水慕翰沉声道,“昨日的一战,林姑娘的实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那般强悍的力量,若是她当真那般心狠手辣的话!怎么会在现场留下那么多目击证人,来指控她的罪行?”
“这……”
“更何况,当初京中瘟疫盛行之时,是她日夜守在城东疫区,才遏制了瘟疫的发展!”水慕翰继续道。
“什么?她?”有人惊呼。
“不是那个……什么叫清羽的吗?”又有人道。
“水爱卿这么一说,朕便想起来了。”夜永瑢恍然道,“在朕还是亲王的时候,曾经与清羽相识。而清羽就是林羽璃为了在外行医方便的化名而已!”
“如此说来,这般妙手仁心的大夫,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夜永瑢煞有其事的点头道,“说起来,朕也不信。看来,这件事,疑点重重,还需好生调查才是!”
“怎么?皇上这是要反悔包庇罪犯吗?”萧子衍冷声道,“本王才不管她做过多少好事,本王只知道,她害死了本王的皇弟。这笔账,本王不会轻饶!”
“不知凉王殿下,想要如何不轻饶了朕?”夜永瑢亦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我们北宛虽然元气未愈,但找出八十万铁骑直冲大鸿都城,也并非什么难事!”萧子衍冷冷道,“大不了,我们两败俱伤而已!”
众人再次讨论了起来,而自始至终,大祭司和凤怀煜以及夜君墨等人,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对于大鸿来说,死一个林羽璃事小。
若是因为她而挑起两国之争,造成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也太不值得了!
“区区一个北宛,竟也敢口出狂言,威胁我们大鸿。”此时,夜君墨却忽而冷声开口道,“真当我们大鸿是软柿子不成?”
“既然如此,那也休怪本王不留情面!”萧子衍说着,冷冷的站起身来,抬步便走了出去。
“凉王殿下!”后边有人赶紧劝道,“这事好商量,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大动肝火。”
“你觉得,你们的皇上,有跟本王商量的意思吗?”萧子衍冷声道,“本王看你们分明不把北宛放在眼里,既然如此,咱们走着瞧吧!”
“这兄弟反目的的戏码,着实精彩至极!”此时,端坐在一旁的大祭司却是冷幽幽的开口了。
“若是你把林羽璃交由我们西凉,那本祭司可以保证,若有朝一日,大鸿北宛开战,我们西凉必然是同你们站在一边的!”大祭司道,“而且云轻箬的事,我们也可以不追究了!甚至,还可以让她以公主的身份,嫁给你!怎么样啊?摄政王?”
他连问都没问上座的夜永瑢,分明就是知道大鸿真正的掌权者,乃是夜君墨。
夜君墨闻言,抬眸淡淡的看向了大祭司。
大祭司淡笑道:“云轻箬当初可以动用了我们西凉的秘术,来解了你身上的蛊毒。后来她躲在了浮玉雪山十年,本祭司没有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