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霍西州从来不过刻意的说起孩子的小名叫“平安”,这会儿却刻意提了一嘴,又拍了拍她的手提醒她,再想到刚刚白芷兰去找霍西州说事情了,又想到白芷兰回家之前是和周敏、周轩在一起的。
周敏重伤,难保不会意识迷糊,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而白芷兰只要有了怀疑,想必是要搞清楚的……将这几个点连起来——白芷兰知道她是重生之人的事情了。
但是此时白芷兰的神情平静,霍西州的语气也轻松,证明这并不算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这么一想,苏晴晚的心安稳了一些,又笑着问白芷兰:“娘怎么也一起过来了?”
白芷兰在椅子上坐下来,松了心头一口气——刚刚瞧见苏晴晚在号脉,她也是紧张的,又瞧见自己儿子和苏晴晚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她的神情又好了一些。
其实,只要苏晴晚和儿子如今伉俪情深,她倒也不是要追究什么,只是这么离奇的事情不搞清楚,她心里是不安的。
“我过来看看你,”白芷兰说:“我刚刚和西州说了些事情,这心里也不是很放心,就想来问问你。”
说着,白芷兰又补上一句:“原本你现在怀着身子,这个话,我是该缓缓问,但是你是我的儿媳妇,我也是拿你当成自家的女儿对待的,我也不想因为猜疑再与你生了间隙,所以,还是第一时间来问问你。”
“娘,你想问晚晚什么事情,直接问就是,我会知无不言的。”苏晴晚说。
“你说这话,倒是与西州的语气一模一样,”白芷兰的语气更轻松了一些:“只是这件事实在太离奇了些……”
白芷兰只将话说了一半,就打住了:“你知道我说的离奇的意思是什么了吗?”
苏晴晚露出有些惊讶的神情,转过头看了霍西州一眼。
霍西州说:“没事,晚晚,说吧,母亲既然知道了,我们就告诉她吧,也免得往后母亲再为我们操心。”
“好。”苏晴晚点了点头,望向白芷兰:“母亲这是知道了秦王墓的事情吗?”
“我知道的不多,你可以与我说说。”白芷兰说。
“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秦王至宝,向死而生,不是个传说就是了,我和西州这辈子所求,也不过是保得这一方土地安宁,也让我们在意的人都过的安稳太平。”
这话,说的坦坦荡荡的,让白芷兰的感觉好了许多。
“西州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重生之人的?”白芷兰追问。
苏晴晚作羞涩状:“他这人脑子动的快,娘也是知道的,与他相处的时间久了,他这先是怀疑后是试探然后就挖好了坑专等着我往里面跳,这不是就只早不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