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为什么我带姨太太过来,中医馆就只有一个姓孙的老大夫?这还不是苏晴晚故意想要坑害我?她坑害我在先,就算我打了她的人又怎么样?”
这就有些谬论了。
可在多数人的心里,却还是认同“死者为大”这一点的。
还有人小声的说:“唉,说的也是,这顾老爷一大把年纪了,刚刚死了正房妻子不说,姨太太和孩子又……也是个可怜人呢,中医馆的大夫救死扶伤本也是应当的,没能救得了人命,也是有责任的,我看,这件事不如就算了。”
“我看也是,顾老爷打了人,赔那位孙大夫一笔钱就是,中医馆治死了顾老爷的姨太太和孩子,也赔一笔钱就是,这少帅夫人的亲生母亲是苏凝夫人,苏家与顾家本也是亲戚,都是自家人,何必闹的这么僵呢。”
看,这就是某些人的劣根性,明知道顾海山做了错事,却还装模作样的提出这样的建议来的,似乎是显得自己有多好,无非也就是事不关己的虚伪而已。
“什么?他打了我姐姐医馆里的大夫,还要让医馆赔偿他?我苏子墨今日可是见识到了江城的奇葩规矩了,”苏子墨一脸讽刺的说:“这满肚子坏心思的人不惩罚就不说了,还让受害者赔钱?这简直太可笑了!”
顾晚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她这弟弟很聪明不说,性子也很直接。就这么几句话,维护了她,向她卖了好,又让她知道了他的名字。
苏子墨,名字很儒雅。
“无妨,”她说:“既然如此恶意的中伤、污蔑我中医馆的名誉,肆意的砸伤我中医馆的大夫,却还要我中医馆赔偿的话,我中医馆也不是说不能赔偿,但是我中医馆的大夫受了委屈,伤痛,自然是要歇业休息的,依我看,中医馆和养生馆就停馆三月,以做修整吧!”
“那么,再问顾老爷,您打算为了您那个早就死去的孩子向我中医馆要多少赔偿呢?”
顾海山见顾晚竟然问起了赔偿,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顾晚是认倒霉了。
马上开口说:“我的孩子若是能活着,自然是要成为我顾家的继承人的,十万大洋,不算贵吧?”
“十万大洋?你不如去抢钱庄和银行?”苏子墨的脸色刷的沉下来。
顾海山也觉得这个有点说多了,又改了口:“……或者,霍家答应给我搭建好航线,并派一支不少于一百人的军队保护我做航运生意也可以。”
“扑哧!”就连白芷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老爷还真的打的一手好算盘,当初为了拿到参与航运的文书,就以与晚晚断绝关系为由,与我霍家做过一次交易了,后来又让西州和晚晚帮你联系码头,给你买船,如今还要霍家帮你建立航线,护卫你做声音……这些事情都帮你做了,你下一步是不是又要挑个事,让霍家帮你把生意联系好,或者直接帮你把生意做了,把现成的钱送到你的手里?”
“原来顾家说要做航运生意是这么来的啊,这顾老爷还真够不要脸的,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尤其他一个三流的大户还想让霍家帮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我看苏小少爷说的没错,老天也怎么就没收了他这么无耻的人啊。”
“我还第一次见有人想要这么做生意的,他以为他是谁?封建社会的皇帝老子吗?只用动动嘴皮子,都让别人去跑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