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骑在马上呆呆,对于刚才苏言对孙青玫甩脸子一事,一句话没说,只道,“娘,您说对于卫颜,三殿下会怎么同三皇子妃说呢?”
苏言:“怎么说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绝对不会说实话就是了。”
宁家将卫颜送给他,条件是助回京,目的是膈应三皇子妃!这是实情,但三皇子应该不愿与三皇子妃说这些。因为这些放不到台面上去说,也因为与三皇子妃说了没什么好处。
三皇子妃那性子,若是知道实情,定然又会生幺蛾子。而三皇子现在所想的,或只是如何与宁家联手对付太子,可不想让三皇子妃给他到处树敌。
宗氏对孙青玫若是在意,自然有办法哄着她接受卫颜。若是不在意,气死她也多的是办法。
男人,当天下太平时,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温柔小意。而当遇事时,又希望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智勇双全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不过,女人也一样就是了。也希望自己的男人,能相濡以沫,也能互相依附。
“娘,你拒绝与三皇子同行是因为什么?”
苏言听了,看着呆呆道,“你觉得呢?”
呆呆想了一下,微笑着道,“自是因为你是女子不方便。”
听言,看着呆呆脸上的笑意,苏言对他笑笑,不言。
母子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不与三皇子同行,自然不是因为不方便,而是因为不安全。
太子当下正需要拉拢人。所以,眼下纵然对宁家不满,在没绝对的把握之前也不会动宁家。可三皇子就不同了……
纵然没有绝对的把握,太子也会想尽办法阻挡他入京的。所以,这一路,三皇子必然是危机重重。
现在就看三皇子是否抵挡得住了。
有些事儿苏言心知肚明,却一点也不想掺和到了里面去。
“驾!”
挥鞭策马急速赶往京城。
……
苏言想的不错,宗治完全没有与孙青玫说太多的意思。至于卫颜……
宗治道,“我前几日去见了宁脩,看他身边的丫头很是讨喜可人。所以,就讨要了过来。宁脩和苏言好似因此有些不高兴了。不过,后来本殿才知晓,卫颜是你送过去的!既然你是送的,自然的卫颜也算本就是我们三皇子府的人。如此,我好像也不算是抢了他们的人。至多算是我们反悔了,又给要了回来。”
听着宗治的话,孙青玫眼眸瞪大,“殿,殿下,你怎么能……”开口,意识到不妥,又忙道,“这卫颜可不是宁二爷的丫头,而是他的平妻,殿下将她讨回来,确是有些不合适呀。”说完,定定的望着卫颜,“宁小夫人怎地没把这事儿告诉殿下呢?”
眼神带着警告,称呼明白告诉卫颜,在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接收到卫颜带着厉色的眼神,卫颜眼帘垂下,低着头,轻步走到宗治身边轻声道,“对宁二爷,奴婢确实是妄想过。可是,在季家湾这些日子,奴婢亲眼看着宁二爷和宁二夫人是何等的伉俪情深。所以,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歇了心思,早就退回到了丫头的身份。”
说着,卫颜抬头,对着孙青玫柔声道,“只是这事儿还未来得及与姐姐说,就遇到了殿下。又有幸得殿下的赏识愿带奴婢入京。其实,之前奴婢也曾经犹豫过,觉得自己不配跟在殿下的身边。可是想到姐姐,又觉得这辈子能与姐姐朝夕相对,实在是万分幸事。所以,妹妹就应了殿下,日后妹妹一定好好服侍姐姐,还望姐姐不弃。”
听到卫颜的话,三皇子妃眼睛都直了,又惊又怒。
惊的是她没想到卫颜会背叛她,怒的是卫颜竟背叛的如此彻底。
卫颜她做下这样的事儿,还敢想着跟她朝夕相处,还想一辈子?
异想天开!
看着孙青玫那变来变去的脸色,三皇子对着她淡淡道,“日后你也多了一个称心的妹妹了!我也是想到这一点才将她讨要回来的。日后,有她陪着你也不闷了。”
孙青玫:……
三皇子话落,卫颜抬脚上前,屈膝,“姐姐,妹妹这厢有礼了,日后还请姐姐多多照顾。”
孙青玫;……
血气翻涌,差点没吐血,直直盯着卫颜,恨不得当场将她乱棍打死。
红菱心里长叹了口气,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事儿的结果比她预想还糟糕。
红菱悄悄抬头看看三皇子,看看卫颜!
她一点也不相信三皇子是看卫颜讨喜主动讨要的,她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宁家,确切的说都是宁二夫人搞出来。
只是,三皇子选择了接受。如此一来,三皇子妃就只能受着。
哎!
站在一旁的离尘看着眼前,脸色总是变来变去的几人,一看几人心里就不安宁。离尘心里暗想:她这个时候念念佛经,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听?
看看卫颜,离尘:应该不愿意吧!
季家湾
不等大壮去呆呆家,莫尘就先过来他家了。
“大壮少爷,这是我家小公子让我交给你的信函,还有这个!”
听言,大壮看着莫尘手里的信函和小盒子,神色不定,“呆呆给我的?”
“嗯。”
看着莫尘递过来的信函,大壮面皮有些发紧,难道是绝交信?而这盒子里装的是断袖?
心里这样想,手心冒汗。
看大壮那紧张的样子,莫尘却是没多说什么,只道,“那就不多打搅了,告辞了。”
“哦,好。”大壮应着,忽然想到什么,忙叫住莫尘。
“大壮少爷还有什么事儿吗?”莫尘停下脚步,看着大壮道。
大壮犹豫一下,开口道,“贺良回来了。”
莫尘听言,先是疑惑了一下,贺良是谁?不过,疑惑过,很快就想起来了。
贺良?呵,名字不错!让人一听就记住了。】
想起贺良是谁。随着,他家主子那阴阳怪气的腔调。
还有,他家主子一下子就记住贺良,是因为他名字好记吗?那京城街头打铁的刘三,名字岂不是更好记,可他还不是每次都记不住,总说那个打铁的。
所以,他家主子记住贺良,哪里是因为名字,明明是因为夫人,是因为心里不痛快。
想到这些,莫尘眉头拧了起来。若是主子好好的,这自不是事儿。可现在,主子已经不记得那些了,更不记得自己已经对夫人发作过,尖酸刻薄的话也说过了,也已经在心里把这事儿变为过去了,已经不再提及了。
可当那些都忘记,旧事突然重新知道那些事儿,他家主子会做什么事儿,莫尘不敢确定。但,根据主子的性情,定然不会什么都不做就是了。
想此,莫尘不再说什么,转身匆匆离开。
直到莫尘身影看不见,大壮低头,看看手里的信,深吸一口气,伸手打开……
大壮哥,京城有事,事出紧急,来不及当面告别,特在信里与你说一声:我回京了,来日回来再见!
还有,盒子里的东西是我娘送于大娘的生成礼物,望大娘身体康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看完信上的内容,大壮松了口气。然后,打开盒子!
是一根发簪!
可看清那发簪的样式,大壮不由的眼睛一热!
这发簪是……
这些年,最让他娘遗憾的就是刚成亲不久,就弄丢了他爹送与她的发簪。那时,他爹说等日后再给她买。结果,却没曾想他爹在说完这些话不久就走了。
回忆起,他娘总是叹息!
这些年,大壮心里最是清楚,那丢失的发簪就是她娘最深的一个念想。而现在……
这份念想,言婶子给补上了。
“大,大壮。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闻声,大壮转头,看到他娘直直的盯着他手里的发簪,脸上是掩不住的激动。
大壮抬脚走到他娘跟前,将手里的发簪递上前,“娘,这是言婶子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闻言,李蓉抬头,“你言婶子给我的?她,这发簪她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