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喜欢我,他从没认真说过。而不喜欢我的话,他坚定的说了好几次,生怕我不知道似的。如果不是我写什么,他就念什么,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我过去对他不够上心,他就故意让我堵心。”
老夫人听了道,“你也知道过去对他不够上心呀。”
“嗯!过去我计较的太多。现在才知道,要什么刻骨铭心,要什么山盟海誓生死相依。日子,细水长流不好吗?哪怕是磕磕绊绊,身边有他才是真。没有了他,别的都是虚。”苏言说着,伸手抱住老夫人,“祖母,以后我们一定好好过日子,好好教养儿女,孝敬您。”
老夫人抬手轻轻拍了拍苏言的背,“听你这么说,祖母很高兴。不过,没事儿多写点字让宁脩念念,对他有好处。”
苏言听了,笑了,松开老夫人,望着她道,“写什么念什么,宁脩现在真是个可人儿。”
老夫人笑,正要说话,当看到那位‘可人儿’正面无表情的在门口站着时,把话咽下。
苏言:得意忘形了,被抓包了。
“祖母,那个你早些歇息,我先去梳洗了。”说完,苏言溜了。
老夫人看看宁脩,笑笑,“你媳妇儿真是机灵又可人,是不是?”
宁脩看看老夫人,转头看向莫尘,“我过去的喜好是不是不正常?”
莫尘:“没,没有!侯爷您喜好挺正常的。”
“是吗?”宁脩皱眉,满脸都是怀疑,“你确定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都想害我呢?”
莫尘;……
老夫人:……
“这位祖母对着我睁眼说瞎话,那样的媳妇儿哪里可人了?还有我那个大哥,一看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特别是那个叫苏言的,总是想法设法的想非礼我!”宁脩越说眉头皱的越紧,“这家里没一个好人。”
刚把孩子带睡的宁有壮,听到这话,心里觉得冤,他做啥了?为什么又被包括了?
还有,若论坏,宁脩才是最坏的那个好吧。
就因为做了乞丐头,感觉没自己的亲卫,他就把囡囡给带走了,让她做了他的小兵。这心,多坏,连孩子都不放过。若不是找到他们了,这会儿他的乖孙女说不定正手里捧着破碗在街上讨吃的呢。
且讨到的吃的,自己还吃不着,都要上交给宁脩。想到那画面,何止是凄惨,宁有壮只是想想都想流泪。
把家里人都嫌弃一番,宁脩去睡了。
老夫人:什么话都不藏着掖着都往外说也不好,虽不用猜他的心思了,但被明着挤兑的滋味儿也不好受。
“王嬷嬷,你说,宁脩在恢复前,我是不是每天都要听难听话?”
“应该……不会吧!”
听王嬷嬷说的一点不肯定,老夫人道,“不就是几句难听话吗?没啥!比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的不算啥。”
“老夫人说的是,说的是。”
老夫人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孙子没的时候,她天天自我安慰。没想到,孙子回来了,天天自我安慰还是不能少。
另一边……
当苏言梳洗过,进屋就看到宁脩已经在床上躺下了,闭着眼睛,好似已经睡着了。
苏言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静静望着他。
总算是把人给找回来了。虽然有些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但还是庆幸他好好的。
静静望着,良久,抬手,在将要胖到他时,又顿住,随后默默把给收了回去。
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她还是先娇养着,等待花开,等他自愿。
想着,苏言看看她,在他身边躺下,不碰他。
“我想一个人睡,你去小榻上睡吧。”
听言,苏言扭头,看宁脩睁着眼睛看着她,指着窗下的小榻,让她下去。
苏言:“我睡着,不挨你,也不碰你。”
“那我也不愿意。”
好吧!我依着你,依着你。
苏言起身,将脱掉的鞋子又穿上,走到小榻前,开始给自己铺床,躺下,他们这也不算是分局,最多是半
分居,毕竟还在一个屋里住。
想着,苏言看看宁脩,闭上眼睛,睡觉。
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沾到枕头,很快就坠入了梦乡,睡的还分外踏实。
也是,这几年因为宁脩生死未卜,孩子又小,每天想着如何找他,想着孩子,觉都没睡踏实一个。现在人回来了,不用再想万一找到的是他的尸体该怎么办了,心终于可以放下一些了。
只是,苏言眨眼间睡着了,宁脩却是了无睡意了。转头,看着那睡在小榻上的人,眉头微皱,刚才她盯着自己时,那眼神,宁脩清楚感觉到她是想非礼自己。所以,他才把她赶到小榻上的。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就去了,而且还很快就睡着了,她不是肖想自己吗?为啥刚才还那么听他的话?
莫非……是在装睡?
想此,宁脩目不转睛的盯紧的了苏言,满是提防和防备,谨防自己被偷袭。
看着,看着……
慢慢发现,其实她洗干净了瞧着倒是也不丑。还有,仔细想想的话,她刚才躺在他身边时,身上的味道好像也不难闻,甚至还香香的。
不过,那又如何?说不定这些都是她勾引自己的手段。这些事儿,他可是遇到了不止一次。
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所以,他绝对不能大意。
宁脩就这么盯着。
夜半,当苏言被尿意憋醒,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沉亮的眼睛。
吓!
苏言吓了一跳,猛然的坐起,瞬时清醒,“那来的狗贼……”话说完,差点拿家伙时,突然想到宁脩回来了,“宁脩?”
“你才是狗贼!”
听到声音,苏言松了口气,果然是宁脩。
至于他骂她是狗贼的话,自动忽略。
“你怎么了?半夜不睡觉盯着我做什么?”
宁脩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道,“我憋得慌,憋的难受。”
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