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家常话,呆呆听到抑制不住眼圈突然就红了,随即抬手抹一下眼睛,转而对着苏言笑了。
“娘,喜欢吃杂面条的不是我,好像是你吧!”
苏言瞅他一眼,“你真是我亲儿子,都这么喜欢实话实说。”
呆呆听了乐。
苏言牵着他,母子俩有说有笑的朝着马车走去。
宁晔不紧不慢的跟在后,看着前面母子俩,眸色温和悠长。
呆呆受伤,受欺,母子俩这反应,是大肚能容未把这伤和委屈搁在心里吗?
不!
宁晔感觉,也许这娘俩是根本没把刚才那欺负呆呆的人搁在眼里。
不要问宁晔为何有这种感觉,只因为他们也没他放眼里。
就如现在,他还没上车,他们娘俩都已驱车走人了。
带着不被那娘俩待见的心情,还有好似被人嫌的感觉,宁晔摸摸鼻子抬脚走上马车,往侯府而去。
侯府
“小公子学习底子有些弱,在堂上被太傅提问的时候,应答不上来,受了些委屈。”
确切的说,不是委屈,而是遭受了许多明着似安慰,实则是挤兑和讥笑的冷语。
“还有今日学院突然举行了蹴鞠,小公子之前未接触过,再加上没什么武功底子。所以,身上多处磕伤,碰伤。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呆呆是宁侯亲自承认了的,畏惧宁侯,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真正伤他。
宁老夫人静静听着冯荣的禀报,脸上表情淡淡,“呆呆呢?他可有说什么?”
冯荣摇头,“小公子什么都没说。”
老夫人听了,又问道,“苏言呢?她怎么说?”
“苏小姐也没说什么。”
“既然他们娘俩什么都没说,那也就没有让侯府出面替他做主的意思了。如此,我们就暂且先看着吧。”
“是。”
冯荣恭应,静默少时,宁老夫人开口问道,“他们娘俩现在在做什么?”
“苏小姐给小公子做了杂面条,小公子正在吃,看起来胃口不错,吃了不少。”
老夫人听了点头,悠悠道,“挺好!多吃点才有力气跟人打。”
冯荣垂眸。
论打架,侯府还真没怕过谁。
老夫人拿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一口,随意道,“对了,那在呆呆跟前蹦跶的最欢的是哪个?”
“回老夫人,是七王爷的嫡长子宗智。”
听言,老夫人轻哼一声,放下手里茶杯。
砰!
茶杯落下的声音,有点重。
冯荣听在耳里,眼帘垂下,老夫人虽未言。但,心里已生了计较。
七王爷之所以能被封王,是因为他已经死了。所以,皇上才不吝赐他一个封号。而七王爷的子嗣之所以能被留在京城,是因为他子嗣足够单薄,只有宗智一个儿子,且这个儿子完全承袭了七王爷的愚钝与跋扈,这一点也刚好入了皇上的眼。
只是,宗智为讨有些人欢心,竟然针对呆呆,这可就太蠢了。
“你去把这瓶药给呆呆送过去。”
“是。”
冯荣接过老夫人手里的治伤药,朝着宁侯的院子走去。
***
“一,二,三……”
冯荣站在门口,看烛光下,苏言认真的给呆呆擦着药,并仔细的数着他身上的伤。
苏言每数一下,冯荣心里就跳一下,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其他。
“好了,都擦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好。”
“刚才我数了多少下?”
“十八下。”
苏言听了,摇头,“你记错了,不是十八。”
呆呆听了,愣了愣,不是十八吗?
冯荣亦是一时没明白苏言的话,他也清楚听到是十八呀?哪里错了?
看出呆呆脸上的疑惑,苏言看着呆呆脖颈上那一处红色伤痕,淡淡道,“记清楚了,不是十八,是三十六。”
闻言,冯荣在微愣之后,望着苏言那冷凉的眼眸,心头猛的一紧,瞬时明白了什么!
不是十八,是三十六!
这还能是何意?
自是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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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一切顺利,庆幸我安好,也感谢你们仍在!祝福和关心都有收到,感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