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这样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为了自己,对我下毒,还哄骗我只是权宜之计,不会真伤了我。可结果呢?我现在都快死了!”
“我就是傻,当时怎么就没想过,这注意既然是曹碧玉想出来的,为什么你不让她吃那毒药,反而让我吃!”
“我知道你一直偏疼曹碧玉,但我以为就算你偏心些,但我总归是你的女儿,你怎么也不会伤害我。现在看来,是我想错,是我太傻了!”
“兰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走开,别碰我,别碰我……噗……”
“兰儿……”
曹昇站在外,听着屋内的对话,脸色一片阴沉,他怎么也没想到,家里这些糟心的事竟然是曹夫人和曹碧玉搞出来。
只是最后,曹夫人和曹碧玉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反噬了。
曹昇垂眸,遮住眼底那浓浓的冷怒与戾气,心有所思。不过,就算是曹夫人母女犯蠢,也绝没想过会要曹碧兰的性命。
现在,曹碧兰身上毒难解,又突然跳出来指控曹夫人和曹碧玉,十有八九是着了什么人的道。
再加上最近接连不断的事,曹昇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招惹了什么人,被人给阴了。而这个人会是谁呢?
一张妖魅的面容涌入脑海。
宁侯……
侯府
最近曹相府的事闹的满城风雨,苏言想不知道都难。
此时傍晚,苏言托着下巴,看着从外回来后就悠然坐在摇椅上品茶看景的宁侯,看的目不转睛。
“直勾勾的盯着本侯作甚?”
“我在想呆呆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儿?”
“你希望他长成什么样儿?”
“自然是希望他像侯爷一样。”
宁侯听言,脸上表情的变的有些微妙,少时沉声道,“若是他敢像本侯一样,我定打断他的腿。”
苏言听了,抿嘴乐。
宁脩这么说,定然是因为想到了他对宁有壮做的那些坑爹事儿了吧!
如果呆呆也敢跟他一样坑爹的话,确实是打断腿都不为过。
“那侯爷希望呆呆将来长成什么样儿?”
宁侯看苏言一眼,没什么表情道,“只要他看女人的眼神不像本侯这么瞎就行。”
闻言,苏言不由乐出声来。
莫尘站在一边,听着苏言和宁侯的对话,有些恍惚,这闲话家常的氛围,莫名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侯爷,三爷来了。”
听言,苏言转头往门口望去,心里有些讶异,那天宁坤离开的时候,苏言看他表情,感觉他一时半会儿绝不会再到这里来。没想到,这才两天的时间,他就又登门了。
“让他进来。”
“是。”
护卫领命离开,少时,宁坤绷着脸走进来,视线在触及到宁侯身边的苏言时,迅速移开。
“二哥!”
“嗯。”
对着已名副其实成断袖的二哥,宁坤努力让自己表情平稳如常,“二哥,为弟过来是有要事要与二哥禀报。”
“何事?”
宁侯开口,宁坤肃穆又郑重道,“二哥,你知道六爷爷这两日在山上忙什么吗?”
“忙什么?”
“他不念经了,他在教呆呆和宁旭何为断袖。”
宁坤说着,绷着脸有些激动道,“听说,六爷爷为免他们理解不了,还特别有心的让护卫寻了画本过去。然后,对着上面的图画,认真详细的给他们逐一讲解。二哥,您说,您说这样下去可还得了。”
据护卫说,因为宁六爷口才了得,讲的又足够精彩,宁旭听的好似都咽口水了。
想到自己儿子对着图画上的两个断袖直咽口水,宁坤眼前直发黑。
“二哥,这样下去可是不行呀!”
这些年,六爷坚持不懈的教老夫人念经,宁坤都感六爷不存好心,想把老夫人作成尼姑。
现在,六爷祸害老夫人还不够,竟还把魔爪伸向了宁家小一辈儿。他是想做什么?
是想把宁家子孙都祸成断袖,最终让宁家以断子绝孙的方式走向灭亡吗?
“二哥,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呀?”宁坤满是焦灼道。
宁侯没回答,只是看向莫尘,不咸不淡道,“你去伶馆找个小倌儿亲自送到六爷的榻上,让六爷跟他把事儿办了。有了真实的感受,六爷再跟小辈儿讲解的时候,就不用再对图说话,感受只凭想象了!”
宁坤:……
一时都说不清,宁侯与六爷谁更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