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一道猥琐的身影出现在流光阁外,左顾右盼,蹑手蹑脚。
通过白天的事已经确认到自己长相不凡,身材特别好等诸多优点后,楚云睿信心爆满,继续摸索着攻下凤天舞的办法,不知不觉竟就想到了霸王硬上弓……
眉形如凌云远山之势,纤长睫毛下双眸熠熠发光,引人*,绯红的薄唇勾起个自信的笑容,一身白衣的楚云睿在月下是那么的飘渺,侧颜轮廓清冷绝美,似乎还带有几许禁欲的气息。
可他的笑容,自信的过分!
长得帅不是错,请你别怪我!楚云睿带着那份欠揍的笑,两步远离院门,一个腾跃就越过来流光阁的围墙,不一会儿就停在凤天舞屋前。
夜静的只听见风吹花落。
要不要出去看下什么状况?从楚云睿来到她房外,凤天舞便已察觉到外面有人,躺在*上暗想,这时候会来她这边的估计也就那个姓楚的,可他来了半响了怎么不进来或是不出声?
是要先告知一声征求下意见再进去,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色,还是直接闯进去,再火速*立马点火?门外躇了半天的那位姓楚的在大计划还未实施就已经开始要掉链子了,不断的在两者间犹豫。真的要来硬的吗?这种事他从来没试过,有点紧张……
楚云睿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有节操的,所以才会去如此犹豫不决。
朗夜星辰,晚风醉人。
有窗户从外面打开,伸进来了一手骨节分明的手,而后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微不可见的落脚声。
白衣翩翩的楚云睿看到凤天舞已经坐了起来,一点也不诧异,嘴角噙笑眉眼弯起,用低哑轻柔到足以酥化天地的声音道:“若兮。”
所有的柔情攻势似乎到了凤天舞面前都自动减弱甚至消失,她面无表情道:“有事吗?”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面前的人脱下外袍,露出洁白的里衣,还继续开始要解衣扣。
瑟佑?
凤天舞抬起宛若宝石般琥珀色眼眸危眯,看着眼前这位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人,突然发现幼稚之外还是有点可爱的感觉。不过抛却那么点可爱外,这人实在是无赖到极点,一瞬间就已经解开里衣,露出一大片细腻光滑的胸膛,上/*盘膝而坐在她面前。
他的双眸如醉人月色,多情,柔情,声音也是那么的温柔如水:“若兮,我是来侍寝的。”说完,伸手捧起了凤天舞的手,贴在脸颊轻轻摩挲。
咔嗒,在他柔情的言语攻击下,心轻而易举地坍塌一大片,压下心里一丝愉悦的情绪,凤天舞别开头毅然决绝:“我不需要!你可以回去了。”她怎么可能猜不到他的心思,纯良无害的外表下是一肚子的黑水,无时不刻在打着将她拆吃入腹的念头!
楚云睿垂下眼眸,轻咬下唇,一副被人遗弃的可怜样:“白天不还好好的……”
“你不走是吗?”视线和楚云睿受伤的眼神交汇,凤天舞心跳漏了几拍,但很快又恢复往常,“你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楚云睿疑惑的盯着她看,眼里只有荡满的柔情和凤天舞冷清的面孔,拇指轻轻滑摸着她没有抽回的手背,弯眸一笑,似乎考虑着她“不客气”的话会是怎样的不客气。而当他正准备要蓄意娇羞一把,却猝不及防的看到眼前飞速过来且逐渐变大的拳头……
“哎呦”“疼~”“呜呜”……一阵无比夸张的叫痛声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楚云睿坐在房门口的地板上,委屈的控诉:“若兮~”宛若被人始乱终弃的怨妇。
伴随着指节捏紧咯咯作响的声音,凤天舞淡淡道:“好走,不送!”对付这种无耻之徒,她只能崇尚暴力!
听到楚云睿嗫嚅半响终于离开,凤天舞一身松懈下来,手看似无意的锤着大腿。微合的眼眸轻轻颤动,一声无力的叹息,夹杂着无可奈何,像唤起了无数往事,即使已过百年也难以释怀。
指间是流逝的月光,却胜过她身上的温度,她喃喃自语散在风中,几不可闻:试一次吧……
——
柳絮纷飞,三月*似逝非逝。
一大早,睿王府某处绿草从中就已经坐着一位脸上挂彩的人。拿着热鸡蛋轻轻的敷着脸上的紫青血瘀,疼的撅嘴皱眉,侧头垂眸,额前的碎发随风摆动,恍若在人心头漾动。
若不是因为脸上的淤青和血迹,楚云睿当是极美的!不过,此时这位沉思的主不受任何下人怪异目光影响,正如往常一样在三省吾身。
良久,一向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楚云睿咻的站起身来,身姿如松柏挺拔,目光如炬。
望着不远处的流光阁,他坚定的擦掉了刚交流感情而流下的鼻血,忽略脸上和平协商后浮现的淤青,猛地甩头扬起额前碎发,握拳于胸前自我鼓励,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