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帅气算账,不为人知的秘密(二更(1 / 2)

会面室里。

蒋春东先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被监听和监视后,才坐下:“骆小姐。”

“你好,蒋律师。”

蒋春东把公文包里的钢笔盒拿出来,文件摆好:“可以开始了吗?”

骆青和点头:“可以。”

蒋春东是专门打杀人官司的大状,五年前,他替一位强·奸杀人犯辩护,当时都以为这个案子没什么可打的,他却胜诉了,那个犯人最后只被判了十五年。

从那之后,他名声大噪,接的全是杀人官司。

“有个问题要先问一下骆小姐,”他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板正的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李必得是你雇的吗?”

李必得就是那个肇事的司机。

骆青和没有回答他,而是审视着眼前这位大状。

他从容解释:“你是我的当事人,我的立场只有一个,就是让你胜诉,如果你说实话的话,对我的辩护方向会更有利。”

她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不是。”她任何人也不信。

蒋春东只道:“好,我知道了。”

骆常德死而复生,骆青和被捕入狱,才半天,这消息就传得满城风雨了,自然,也传到了骆怀雨的耳朵里。

傍晚,唐想被请来了骆家。

下人领她到了书房门口:“董事长,唐小姐来了。”

“咳咳咳咳咳……”

一阵咳嗽之后,骆怀雨说:“进来。”

唐想推门进去:“骆爷爷。”

“来了。”骆怀雨用帕子捂着嘴在咳嗽。

唐想上前,把辞职信放下:“公司的事情,我已经都交接好了。”

骆怀雨下午见了骆常德一面,然后就让人去请了她过来。

他喉咙里有痰,咳不出来,喘着气喊她:“想想。”

唐想语气恭敬:“是,爷爷。”

这一声爷爷,她也喊了二十多年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骆怀雨都对她不薄。

他看了一眼辞职信,没有拿起来,抬头看唐想,眼神苍老而浑浊:“这么多年来,我骆家可曾亏待过你?”

唐想摇头,神色不卑不亢:“没有,骆家对我有栽培之恩。”

她父亲死后,母亲重病,她当时还没有毕业,兼顾不了母亲和学业,是骆怀雨伸了援手。

“那你还伙同江织,把我们骆家搞得乌烟瘴气。”老人家声音很大,震怒不已。

骆怀雨会对骆青和与骆颖和发脾气,可却是头一回对唐想疾言厉色。

唐想一句都不辩解,把带来的东西全部放到桌子上:“这一份,是我父亲去世那几年,我和我母亲所有的花费账单。”还有一张黑色的卡,她也放在桌子上,“这是我留学期间您给的卡,卡里的钱,我翻了十倍还给您。”

她笔直地站在书桌前,一字一字说得清清楚楚,说得掷地有声:“我在骆氏任职五年,没有做过一件损害骆氏利益的事情,您对我的栽培之恩,我用业绩都还了。”

她这个人,像她父亲,不是好人,但很倔,有底线,有原则,有不可以做的事,也有必须要做的事。

“我的车子、房子、还有存款,如果您觉得不是我该拿的,我都可以还给您,骆家没有亏待我,我也不会欠您,不过,”她抬头,眼神坚定,“骆爷爷,骆家欠了我父亲一条命,这个公道,我必须讨。”

她说得很慢,字字铿锵、有力:“我受的恩惠,我还,骆家欠的人命,也必须还。”

“那是意外。”

她纠正:“不,是谋杀。”

骆怀雨眼里都是痛惜,也有失望:“就算是青和纵火,你父亲的死也不是她故意为之。”

“这话,听着好荒唐。”她声音微颤,质问,“不是故意为之,杀了人就能逍遥法外吗?这是什么道理?”

骆怀雨一时哑口无言,沉默了很久,语气凝重:“你和青和也是一起长大的,你真要把她送进监狱?”

“不是我要把她送进监狱,”唐想把事实摆正,“是她犯了罪。”她能猜到骆常德说了什么,肯定是内贼叛徒之类的。

不过,也没说错。

骆怀雨把辞职信收了,放进抽屉里,拿起拐杖拄着站起来:“以后你跟我们骆家没有一点关系。”

唐想颔首,双手交放在前面:“最后求您一件事。”

骆怀雨停下:“你说。”

她自始至终都冷静自持:“如果您要报复,可以冲我来,请放过我母亲。”

骆怀雨握着拐杖的手颤了一下,又咳嗽了一阵,咳得面红耳赤:“在你心里,我这个老头子就是这样的人?”

唐想斩钉截铁地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