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边,徐天南无法动弹,只得低声道:“良善,到此为止吧!事情已成定局,你是没有办法挽回的!”
片刻,见对方没有回应,徐天南又道:“回答我!如果你再不说话,我现在立刻就走!”
突然,徐天南只听身后传来了干巴巴的笑声,只听陈良善道:“走?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杀了你?”
徐天南:“我不信你敢动手,要不我们来赌一次?就像以前那样?就赌我现在从这里走出去,看你敢不敢对我动手!”
“算了。”
陈良善无奈地叹息着,从对方脖子上缓缓取下了刀,但是下一刻却又抵在了徐天南的腰间,沉声道:“我劝你现在不要和我这样讲话,你是了解我的,我绝不会让囡囡变成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所以真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徐天南:“那现在除了放过你,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陈良善:“我不在了以后,能不能请你……帮我照顾囡囡。”
徐天南毫不犹豫地道:“我用生命起誓,只要我还活着,就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
陈良善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因为他知道,对于自己这样的人来说,恐怕现在全世界能够说出这种话来的,只有徐天南一人。
此刻他有千千万万感谢的话语想与对方诉说,但是话到嘴边,最终却变成了朋友间善意的刁侃。
“谢了,天南,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个……爱讲情谊的蠢蛋。”
“谢谢夸奖。”
“没什么,从我发现你误杀刘建民的那天起,就知道一定会有这样的结局,你就放心吧,囡囡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她。”
陈良善:“但是我拜托你不要把自己这种爱出风头又爱逞能的毛病教给她,我可不想看到你再培养出来一个‘小徐天南’。”
二人顿时笑了出来,而这一举动也把远处的文四宝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良久,在二人的一通笑过之后,他们似乎也都明白了这一刻代表着什么,该来的总是得来。
陈良善点点头,“该走了。”
徐天南捏紧了拳头,眼眶中都似乎感觉到了阵阵的酸楚,低声道:“是啊!该走了,一会记得站在我右后方,不要给东北边的狙击手露出身位。”
见对方没有回应,徐天南又道:“记住了吗?”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徐天南顿时感觉不妙,当他猛然回过头时,才发现此时身后的悬崖边,不知何时被人打上了一根铆钉。
而就在这根铆钉中,竟拴着一截很长的麻绳,直通向了北阳山底部那深不见底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