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双方比分1:1,暂时形成了平局的局,下一场比赛将决定最终的胜负。
围观的人群在哄闹过后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大家纷纷等待着最后比赛的内容。
自“南风极限运动协会”成立一年多以来,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个挑战者能够闯到最后一关,而大家对这一关的了解,也仅仅存在于道听途说的“胆量的考验”。
因此,最后一关也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直至今日,一切谜底即将揭晓,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在了秦天南的身上,等待着他发布号令。
片刻后,秦天南缓缓站起身,留下一句“跟我来”之后,便独自朝着第一次比试的平台走去,身后众人也立刻呼啦啦地跟了过去。
“别乱动!急什么!”
慕容水一看大家都走了,立刻也是按捺不住地想凑过去,但却被徐天南又按回在了原地,训斥道:“给我老实待着,伤口都还没处理好之前,哪都别想去!”
“哦……”
慕容水不情愿地应了一声,但心里却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徐天南此时认真得就像一个在天桥下贴了20年手机贴膜的老师傅,先是用清水不停地冲洗着慕容水脚上的血渍,随后不停挤压着伤口查看是否还有未拔出的玻璃碎屑,直到他认为足够干净了以后,才用随身携带的k绷将伤口粘成一个八叉的形状,最后才替对方穿好了鞋袜。
“最近能少走路就少走路,免得脚上的伤口裂开……”
徐天南小声嘟囔着,站起身走到慕容水面前,随后微微蹲下了身子,等待对方此时就像偶像片里那些柔弱的女孩子那般,一边撒着娇一边幸福地爬到自己背上。
等了一会却不见动静,徐天南感觉对方是不是有点害羞,于是又用责怪般的语气道:“行了!我不骂你了,赶紧上来吧,但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唔?你干嘛去?”
话都没说完,徐天南却看见慕容水就仿佛没事人一样,直接跟着人群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对文四宝手舞足蹈地讲解着刚才情况是多么危急。
“咦?老大?你咋不走?”
慕容水走出去几米后,才发觉有点不对劲,而当她回过头与对方对视在一起时,却发现徐天南竟一直保持着刚才那个半蹲的姿势,脸上还带着好一阵尴尬。
“这……咳!咳!”
徐天南感觉此刻尴尬极了,但突然灵机一动,假装咳嗽两声,顺势蹲下了身子,把鞋带解开又系上,解开又系上,直到脚上的鞋带都几乎被绑成了一个死结,他才站起身装作没事人一样,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啊!老大……”
慕容水想叫住对方,但徐天南却板着一副臭脸,理都不带理自己一下,而她也终于看明白了,原来对方刚才是惦记着自己脚受伤,想背着自己上楼啊!
看来自己又无意间辜负了对方好意,慕容水懊恼地追了上去,她太了解对方的性格了,这时不论自己解释什么,好面子的徐天南也永远只有一个回答:没有的事。
于是,慕容水也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挤在徐天南身边一点点朝楼上走去。
不一会,徐天南果然板着臭脸道:“干嘛!”
慕容水仰起头,咧着嘴“嘿嘿”一笑,便突然趁着楼梯上黑漆漆一片时,伸手牵住了对方。
慕容水总喜欢在一些特殊而又奇怪的场合故意挑逗自己,而徐天南此时果然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好玩极了,就连嗓子里也发出了小狗生气时“呼呼”的声音,随后象征性地甩了甩手,见甩不开对方,于是也就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但徐天南在做这些动作时,手中的几根指头却又在悄悄用力,像八爪鱼一样一点一点朝慕容水的手中攥了过去,很快就变成了十指紧扣的牵手方式。
二人谁也不说话,走在昏暗的楼道中,同时还不忘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很快就跟着人群来到了楼梯顶部。
秦天南推开了一扇通向厂房楼顶的大门,光线也顿时传了进来。这扇大门连通着厂房的顶部,因为平时风大而且日照强烈,所以“南风”的协会成员也只有在需要给发电机加柴油时才会上来。
走出去后,徐天南通红着脸,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抬起头之后,却在楼顶位置看见了一个半人多高的发电机,内部正发出阵阵电动马达的巨响声。
因为刚才文四宝切断了厂房的总闸,所以这个发电机在检测到断电后,也自行启动了起来。
发电机的轰鸣声很大,吵得人与人之间讲话都听不清楚,因此秦天南也只是对身旁的女朋友清风使了个眼色,对方便带着铁牛很快走到了房顶的另一头,拖着一捆大拇指粗细的麻绳走了过来。
众人谁都不知道这捆麻绳是做什么用的,但秦天南也不解释,只是走上前关掉了那个巨大的柴油发电机,周围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随后,秦天南又指挥几人来到了房屋另一头,搬来了一个高空作业用的金属平台架。
这种平台架在建筑工地很常见,是那种长度2米8,宽度1米2的高空金属作业架,里面可以站下1-3个人,通常也只有那些需要在高空做清洁或维修工作的工人才会使用。
看见这些玩意儿后,大家依然还是一头雾水,谁也看不懂这到底是要比个啥,而秦天南对此根本不做解释,只是默默地等待着铁牛将那个金属平台架的四个角穿在了粗麻绳上面。
用麻绳穿好了金属架,铁牛又把麻绳另一头缠绕在了屋顶的一处固定物上方,随后打了个死结,继而猛然发力,将那个金属平台架推到了屋顶外檐。
咣的一声,金属架被推下房檐后剧烈晃动着,但很快就被麻绳拉住,固定在了房顶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