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扬发出疯狂而沙哑的笑声,他扔掉步枪,手往那名被刺穿心脏的家伙腰间一抹,便多了一枚高爆手雷。再往那个被刺穿肾脏的家伙腰间一抹,又多了两个弹匣。他将手雷和弹匣捏在一起,一只手扣住了手雷的拉环,不无嘲弄地盯着准备将他碎尸的卢旺达士兵:来啊,有种就上来冲我动刀子啊!
卢旺达士兵鼻孔喷着粗气,却迟疑的停下了脚步。一枚手雷的爆炸威力算不了什么,两个弹匣也算不了什么,但是两者组合就让人头疼了,手雷在爆炸的同时会引爆弹匣里的子弹,六十发子弹天女散花似的四处激射,百米之外找不到一个安全的角落!他们离得这么近,如果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真的拉响了手雷,只怕这么多人,一个都活不成!
萧剑扬满嘴都是血沫,声音沙哑、微弱:“来啊,来啊,你们这帮杂碎,有种就再上前一步!”
卢旺达士兵齐刷刷的后退。
法国外籍军团中队长不耐烦了,叫:“怎么还不干掉他!?”
前线指挥官回答:“他手里有手雷,如果我们开枪他会马上拉响手雷,和我们同归于尽的!”
中队长骂了一声:“操!你们自己解决吧,老子不管了!”
山头上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陈静就躲在萧剑扬身后,现在她已经忘记了恐惧,变得很平静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忧伤和依恋。他说过,不管是谁,想要伤害她都得从他的尸体上迈过去,直到现在他依然在坚守着这个诺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保护她!
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值了,与他共赴黄泉又如何?
一片沉默中,卢旺达前线指挥官走了出来,看着萧剑扬,用英语一字字的说:“放下手雷,我给你一条生路。”
萧剑扬笑,牙齿上满是血丝,他没有说话,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