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沉默半晌之后，才叹息道：“你们必然断了传承，这是不该发生的事情，你们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周白问道：“什么意思？”

宗主淡淡道：“首先，天道乃是仙道技术的最高结晶，他定下了宇宙运转的规则。他本身并不变化，他甚至几乎不会运转，但整个宇宙却都要遵循他而去变化去运转。”

“可以说天道是宇宙之中唯一可以永恒而不变的存在。”

周白问道：“那天道是不是被创造出来的吗？我们创造出来的。”

对于天道是否是人造产物，周白和钱王孙等人早有猜测，此刻好不容易遇到天外修士中的存在，他抓紧机会问了出来。

“这个你们知道了？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宗主淡淡道：“我们没有创造天道，我们只是在利用天道而已。”

“天道的创造者……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他或者他们只是定下了天道，宇宙间的万事万物便遵循天道而运转。”

“当后来我们的文明发现天道后，才开始试着利用他。”

“不过天道本身并非是为我们准备的，直接利用天道会造成可怕的后果。也许是天道的创造者对擅自利用天道之人的惩罚，接触天道的人会逐渐变得扭曲而疯狂。”

“为了打消其中的副作用，最早研究天道的修士们布下了天道封印，这让我们可以不用直面天道，间接利用其中的力量。

并且从此之后，只有我们文明才能够理解并使用天道，宇宙中的其他任何种族，都无法突破封印，参悟天道。”

周白听到这里，脑海中豁然开朗，原先很多不解的地方也都一一明白了。

‘原来如此……扭曲原本就是天道一项属性。’

‘灵人也不是天道的创造者，他们只是发现了天道，然后将之封装了起来，在避免了被扭曲的情况下，独占了天道的使用权。’

‘竟然是这样……这么说来妖圣并不是扭曲了天道，他只是拆开了灵人的封印？’

周白又问道：“那虚空呢？又是谁创造的？”

宗主说道：“虚空是天道的投影，这是虚道宫大部分道祖的判断。但是虚空本身太过复杂和混乱，他的研究难度甚至还在天道之上……”

接下来六个小时内，周白和怒界中的宗主等人不断交流着情报，周白也因此对天外灵人的文明越来越了解，这就是一个利用天道开创出仙道技术的宇宙级文明。

最后伴随着时光倒流，一切再次回到了六个小时之前。

‘这次套出了很多关键性的情报，不过我一开始就骗了他们……具体和怒界这帮喷子相处的方式，我还要好好斟酌一下。’

……

五天后，周白率领的第一批天魔部队降临在东华城外。

他花费了几天时间让左道、景秀他们整合、利用天魔的资源加快发展，又确认了接下来一批批天魔的抵达计划之后，便直接冲向了钱王孙所在的位置。

烛龙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冲出了冰盖，如山般的龙首看向了天空中散发出铺天盖地般威压的周白说道：“周白，你什么意思？”

周白看着烛龙，冷声道：“我不是来找你的，让钱王孙出来，我有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