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谈语间,那急着保命的邱炀,听得寕絮儿这番言语,亦是顾不得什么昔日情分,直接对着叶凉奉承道:“对,叶凉大人,你放了我...”
“我可以将絮儿送给你,她很漂亮,且很纯洁,大人你一定会喜欢的。”
于他这等自私的人来说,到手的东西,就不会太过珍惜,哪怕是他之前再爱的寕絮儿,亦是一样。
再加上,他本就有些喜新厌旧,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她对玩厌的寕絮儿,已然心生厌烦,所以,若是能够以她来保自己的命,他自然就毫不犹豫会如此做了。
一旁,正对着叶凉伏首以求的寕絮儿,听得邱炀此等言语,她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般,抬起螓首,双眸满是难以置信的看向邱炀道:“邱炀,你刚才,说什么?”
“絮儿,一直以来,我对你如何,你亦知道,如今,我有难,你就当还债于我,救救我,好吗?”邱炀似有些心虚的搬出了旧情。
闻言,那心软的寕絮儿,本因伤心而想说的质问之语,直接哽噎在喉,难以吐出半点。
看得此景,那邱炀狼狈的起身,拉过寕絮儿的手,拼命的打自己的脸,道:“絮儿,是我不对,你打我,你使劲的打我。”
“只要你能消气,你往死里打我,都没关系。我只求你,帮帮我,看在那往昔我对你千依百顺,用情至深的份上,帮帮帮我,好不好...”
他抬首乞求般的看向寕絮儿,道:“我真的不想死,絮儿。”
寕絮儿看得邱炀那为求生,已然不顾一切的模样,清眸之中,忍不住溢起那剔透的泪水:邱炀,我当真看错了你...
对她来说,她主动以求,来保邱炀性命,和邱炀把她卖了,来保其性命,那完全是两个样的。
举个例子,若邱炀不说这些,那她非但甘愿牺牲一切救他,而且救了之后,她的心中依旧只会爱着邱炀一人。
但是,当邱炀说了这些以后,她或许还会救邱炀,可那心中是绝对,再无邱炀半点了。
“絮儿,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邱炀见寕絮儿不言不语,还以为她反悔不想救自己了,不由急道:“你放心,以后我会想办法救你,想办法弥补你的。”
他急切的握着她的玉手,似发誓般的说道:“真的,你相信我,只要你能够救我这一次,以后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啪嗒...
被邱炀的求语深深刺痛了心,寕絮儿任凭那剔透的清泪,于眸中溢出,并顺着玉面滑落而下,滴落于那石桌之上,溅起点点水花。
她缓缓抽出那被邱炀抓住的玉手,似十分冷静道:“你放心,我会救你,但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再无相干。”
旋即,她亦不顾邱炀何等神情,又要不要言语,直接起身,离开了那邱炀的身旁,来到那石桌之旁的石地之上,对着半空的叶凉,遥遥施了一礼后。
她伸出玉手,以做起誓之态,对着叶凉道:“大人...”
“我寕絮儿在此向苍天起誓,只要大人愿放他一条生路,那絮儿愿一辈子服侍大人,为奴为婢,皆听凭大人吩咐,此生不改。”
唉...倒是个好女子。
叶凉心头感慨一语后,他缓缓吐语:“今天,我便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
“不过...”
他话锋斗转,已令得那刚松口气的邱炀和寕絮儿心神再提间,凌冽而霸道的吐语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作孽如此之多,便该付出应付出的代价!”
话落,他手中金箭陡然放开,以使得那金箭,破空穿梭,穿至那邱炀的身躯之前,狠狠地射在了那邱炀的玄府之上,以将其玄府,彻底毁去。
“啊!”
玄府被毁,那被打成了废人的邱炀,亦是边痛苦无比的于石桌之上哀嚎翻滚,边咬着血牙,忍着心中那不甘怒意:叶凉!!!
其实,现在的邱炀,真的很想对着叶凉怒吼而骂,毕竟,玄府被废,对他这等仇敌满天下的人来说,可谓是比死还痛苦。
可是,他不敢,因为他怕死,所以,纵使明知,以后或将生不如死,他依旧想苟活下去,而不想就这样死去。
半空之上,叶凉轻蔑的瞥了眼玄府被废的邱炀后,直接看向那回过神,打算磕头认主的寕絮儿道:“你不用磕头,我并未打算收你为奴。”
没打算要我?
寕絮儿微微一愣后,有些无法相信的问道:“你不需要我兑现承诺,做我的奴仆?”
“是的。”
叶凉神色平静,道:“我不杀他,只是看在你重情的面子上,而非你那所谓的誓言。”
这...
寕絮儿有些难信的不知该如何了。
看得此景,叶凉倒是主动,道:“你走吧,离开这不适合的地方,去找一个真正对的人吧。”
“慢着!”
于他之语,寕絮儿正欲出言,那似战杀结束的苏恒清,陡然掠身而过,来到那寕絮儿的身旁,神色冰冷道:“她...”
“我要了!”
“你喜欢她?”叶凉微微一愣,下意识道。
“不,我只是不愿意白白浪费这诺言,所以,你不要,我要...”
苏恒清面色冷峻的看向那寕絮儿,道:“我要她当我奴婢,伺候我一生!”
闻言,叶凉眉头微皱,眼眸波澜微起,似质问道:“小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他那似透着几分寒意的问语,苏恒清手持那染血透诡玄的斩渊剑皇,侧转过身,得以正对那半空之上的叶凉,似以对峙而语:“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要她,当我的奴婢,伺候我一生!”
他凝视着叶凉,气势丝毫不减的一字一顿道:“现在,你...”
“可是要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