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似一场大梦刍狗,梦醒了,他便知晓,究竟该要什么了。
“凉儿。”
似看出了叶凉有几分异样,水之谣望着他那似饱经沧桑般的深邃黑眸,粉唇轻启:“你还耿耿于怀,瑶止之事么?”
“嗯。”
叶凉点了点头,看向水之谣那略显黯淡的清眸,肃然道:“只不过,我耿耿于怀的,不是她要嫁人,而是她那一剑。”
“我想要的,亦只是她欠我的一个(为何杀我的)答案,无关其它,更无关情感。”
他缓缓转首,凝望向那透着缕缕煦阳的木窗,呢喃道:“有些人,有些事,这一生,错过一次,便够了。”
“我不会,亦不想再做错第二次,倘若,一定要让我再错一次的话,那我希望...”
话语微顿,他缓缓回稳首,深邃的黑眸,注视着水之谣,透出缕缕情绵:“这个人,是你。”
“因为只有是你,我才会不悔,亦只有是你,我才甘愿,再一次,踏宫抢亲,鏖战八方,以将你抢回来!”
那一言一语,似轻似重,却透着无比的坚毅,带着那无边锐芒。
“傻小子。”
似是被叶凉那誓言般坚定的情绵之语,说的柔心微暖,水之谣看得他那坚毅的目光,琉璃般的清眸波澜微荡,欣慰柔笑:“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因为...
她玉手轻抚着叶凉的侧颜,波澜于心:为师真的做不到,让你伤心,让你疼。
“是啊,不会有的。”
叶凉并未听得她心语,只是附和般的感慨了一语,而后,他一手握住水之谣那轻抚他面颊的玉手,一手伸出**水之谣雪白的凝润面颊,深情而语:“因为...”
“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了。”
他白皙的面颊透出缕缕笑颜:“我的妻子,又何须去抢呢。”
啪嗒...
柔心似有着一滴凉水滴入,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不住扩大。
水之谣娇躯被这一语,震得一颤后,她强忍住心头不住的涟漪,清眸带着点点颤抖的波澜,凝看向叶凉,道:“小懒,你刚才说...”
“什么!?”
她似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相信,叶凉非但简单的承认了,还吐出了,要娶她之言。
“虽然,这么说,有些大逆不道,枉顾人/伦,但是...”
叶凉似依恋般的轻触水之谣的面颊,目光如水般温柔:“我却不得不承认,不知从何时起,你的身影,已然占据了我心全部。”
“或许是你为我挡那一击的时候,或许是我在这梦中漫漫长路的时候,总之...”
他望着她,温柔无比:“当我醒来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明白,我的眼里,已然再放不进其她,我亦知晓,我这一生,已然失去了爱上别人的能力。”
“那一点一滴,只有你。”
他真挚之情,于面而透:“所以,我不想你再当我的师父了,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叶凉的妻子,那一生一世,与我一双人的妻子。”
似是被叶凉的深情表白而感动于心,水之谣琉璃般的清眸含雾,那万载冰寒的玉面,似被融化般浮现缕缕波澜,有些难以置信的颤声柔语:“你真的...”
“想为师,做你的妻子?而不弃为师老?不弃为师寒?不弃为师严么?”
纵使她身为神府九界至强的存在,至美的清冷人儿,可在心爱的人面前,她终究还是个小女人,一个担心会配不上他,于他所嫌的小女人。
“韶华易逝,流年易改,唯此心不变。”叶凉语调坚毅而温柔。
亦是于间接表明了,纵使时光轮转,两鬓斑白,他都不会嫌她、弃她之心。
“凉儿。”
水之谣柔心波澜连连,那剔透的泪水,止不住的于面滑落。
她等他等了百载,甚至一度以为,纵使等醒了他,亦不会等到此语,可是如今,她自认为一生都难以等到的(求婚)言语。
她却等到了。
等得她,彷如活于梦幻当中,那么缥缈、如梦,让水之瑶一时间都有些难以相信,忍不住含泪再语:“你真的想好了么?”
想好,弃去那纷扰尘世、胭脂花蔻,只与我不离不弃,相伴此生了么!
“嗯。”
叶凉似回忆起了什么,他深邃的黑眸里,泛起缕缕波澜,垂眉呢喃:“此次一役,令我终是明白,这世间,谁是待我最好之人。”
“谁是真正拿命疼我之人,所以,我想的很明白,我不想再错下去了,我想娶你为妻,我想...”
话语微顿,他深眸恢复清澈,抬眸凝望向水之谣,道:“与你共赴白首,看这世间芳华,不负你生。你...”
“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