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面之上,透着几分关心之意:“为师宁愿你不归去。”
她想护着他,可是回到洛水门后,一切回归原点,纵使她想护他,又还有何理由?又该以何身份?
又该如何面对洛水门众,面对她那凌乱不定的心!?
所以,白洛水宁愿己心悲戚,以放他远去,守他无伤。
似是知晓她是为自己好,叶凉深眸坚定,道:“这洛水门,我定回去!”
“难道,重伤悲陨,亦要回之?”白洛水道。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叶凉黑眸之中,倒映着白洛水的绝世容颜,肃然吐语:“这洛水门上,有你在。”
咚...
娇柔的心,似重重一颤,颤得白洛水那拿着瓷杯的手都是一颤后。
她缓缓将那瓷杯放下,眼眸微垂,轻望着那瓷杯,似决绝道:“可是,为师不想见到你。”
咚!
心房如遭锥心之击,叶凉面色陡变,似有几分呼吸颤乱,道:“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中只可能有你那师父,不可能再放下第二人,而你...”
肃然一语,白洛水琉璃般的眸子,凝视着他,似质问般的吐语道:“终究不是他!”
我怎会不是!!!
叶凉心中惊涛波澜潮涌,他望着白洛水那紧紧注视着自己的美眸,紧张的那放于桌案之下的手,都是捏的青白,似欲大喊而出:我就是叶凉,真正的叶凉!
对面,白洛水看得他那黑眸似有着挣扎之意的模样,她那另一只放于一旁素纱袖摆之中的紧捏玉手,紧张的手心都是溢出了汗来:凉儿,你别怪为师心狠...
或许只有这般激语,你才愿说出真话!
想及此,她那倒映着他那非凡面颊的琉璃清眸之中,波澜内涌:所以凉儿,把你应当告知为师的话语,都倾吐于为师,好么?
为师,想听...
“我该说么?该么?”
叶凉双拳紧捏,心乱如麻:“我若说了,以师父的聪敏,定然立刻便能知晓皇叔欺骗了她,进而联想到各种事端、问题。”
“而一旦她想通,这许多事,那...”
他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以她那只在乎于我,只以叶小懒为至重,连天下苍生皆可不管的性子,定然无法无动于衷,甚至说...”
“她必定盛怒前去与叶擎天等人搏命,到得那时,我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却无能为力?”
思绪于此,他牙关暗咬,心绪波澜依旧:“不,我绝不能让师父知道这一切,将她早早的卷入进来,害了她。”
“可是...”
心绪有些烦乱,叶凉似如深潭的黑眸,泛起丝丝涟漪:我若不说,那师父或许便会被那所谓的(假)叶凉,给诓骗了。
如此,那后果更是不敢轻想。
想及此,他白皙的面颊之上,眉头不自觉的深锁而起:这简直就是死局!
在叶凉看来,此事无论说与不说,皆是有着祸端,且两个祸端皆大。
所以,他如何能轻下决定。
“还不肯说么?”
白洛水心念轻吐一语后,她拿起酒杯,决绝的一饮而尽,道:“酒尽、人散,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她便盈盈起身,似欲转身离去。
“不行,你不能如此归去!”
眼看得她欲行离,叶凉终是忍不住,站起身,伸出手握住了她的皓腕,急声的吐了一语后。
他因担忧她回去受到诓骗,紧张的下意识吐语,道:“他不是真正的叶凉...”
“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