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暗暗咬了咬牙,叶凉双眸凝视着那死扣着袁盛的穆渊,威胁道:“你若敢动他半分,我现在便杀了吕玉婵!”
穆渊听得此语,转而看向那求救的吕玉婵,露出了一抹邪笑:“就这种无用的贱/婢,杀便杀了吧。”
“你若下不去手的话,那我帮你。”
唰...
此语一落,他那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猛地一挥袖袍,便是有着一道流光飞掠而出,朝着那吕玉婵袭杀而去。
“穆爷...不...不...”
“噗嗤!”
吕玉婵那求饶的‘要’字还未落,那道流光便已然洞穿了她那雪白的脖颈,带起一道刺穿皮肉的闷响。
铛!
以及,锐器破石的清脆之声。
待得流光渐渐退散,那朝着穆渊伸着血手,大睁着双眸似死不瞑目般的吕玉婵,其那脖颈之中,一柄蛇形的紫青长剑亦是显现而出。
带出缕缕殷红的鲜血,斜插在了地间。
剑尖入地、碎石点点崩碎而出。
“你简直猪狗不如”
叶凉看得那吕玉婵双目大睁,带血的手朝着穆渊之处,死死的扣入土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亦是心中升起了一缕怒意。
吕玉婵是可恶没错,但是穆渊的可恶却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明与吕玉婵有过一段情,却还可以杀的如此果决,当真是无情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那言鸢亦是心中愤懑,怒语道:“连自己的女人,都杀,你简直就是畜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区区一卑贱之女。”
穆渊不屑的吐了一语后,他看向那怒意滕涛的叶凉,露出一抹邪笑:“你放心,等得我南云王府一统你北凉王府后,我是不会枉杀你北凉王府的女人的。”
“毕竟,我还需要这些卑贱之女,供我把玩呢。”
他那话语,很明显的透出了南云王府侵占北凉的野心,也透出了他要残虐北凉王府之众的歹毒之念。
“杂碎!”
叶凉牙关一咬,手中印法一结,便是怒然道:“我要你死!”
如今,不需要以宿天碑镇压吕玉婵,他亦是再无后顾之忧,直接便是祭起天碑,朝着穆渊镇压而去。
“呵...此等废碑,也好意思拿到本世子面前献丑。”
穆渊轻蔑吐了一语后,他抬起头看向那散发着浩荡亘古之韵,镇压而来的宿天碑,意念一动间。
嗡!
那地上的长剑便是陡然脱地而出,带着凌厉的剑意朝着那宿天碑袭杀而去。
嘭!
下一刻,那蛇剑裹挟着那半步玄君之力,在与那宿天碑略作争持后,便是陡然轰破了宿天碑的玄光屏障,将其洞穿而去。
天碑蹦碎、星点四散,似带着一道无力哀鸣,传荡于苍穹黄泉。
噗!
似是与天碑所连,当得那天碑蹦碎的一刹,叶凉亦是如遭重击,重重的倒退了数步后,一口鲜血,难以遏制的从嘴中吐出。
喷洒于地。
溅染了那青石地板,映红了那天地之景。
“叶凉。”
言鸢看得他那受创倒退的狼狈模样,亦是踏前一步,紧张的关切而问:“你没事吧?”
似生怕言鸢怒而上前拼命,叶凉忍着剧痛,摇头道:“没事。”
“唉...”
故意叹息一声,穆渊看向那面色瞬间苍白的叶凉,好似同情道:“看来,你为了镇压那贱/婢,已经耗费大半玄力了。”
“竟然孱弱到,连我这一击,都是接不下。”
他无奈摇首:“真是无趣啊。”
的确,叶凉之前怕生变故,所以直接便倾尽玄力,祭出了这宿天碑,以达速战速决的效果。
这亦是为何,他再动宿天碑之时,却力量发挥的如此薄弱了。
一语至此,穆渊转头看向那已然被其掐的出气多进气少的袁盛,感慨道:“既然如此,那再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让我,送你们归西吧。”
嘭!
他这感慨之语才说完,那手中便猛地用力,将那袁盛狠狠的轰击在了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