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贼兵……”徐荣摇头道:“吾本以为关东贼兵不堪一击,但经历今日一战,可知他们战斗力亦不容小觑,不可轻敌。”
张辽沉声道:“徐中郎有所不知,今日所战之人,乃鲍信与曹操也,此二人久经沙场,在关东贼首中最是善战,是以胆敢西行,余者关东贼首诸如张邈、袁遗、孔伷之辈皆是清谈高论吹嘘之士,不通兵事,又俱为两千石官吏,各不相从,虽有七万兵马,却指挥不齐,突袭之下,乱其军心,胜之不难。”
徐荣听了张辽所说,虎目神光微闪,显然颇是心动,只是还有些犹疑,显然要出兵仍有阻碍。
李蒙在一旁嗤笑道:“张都尉所思未免简单了点,若是我等兵马俱出,颍川贼兵从东南关东袭荥阳与旋门关则如何?且鲍信与曹操兵败,我等损失不小,酸枣贼兵未必不会起兵前来报复,一旦关门被攻破,便是杀败酸枣贼兵,也无济于事。”
徐荣闻言颔首道:“此正是吾心中所虑也!若非如此,依文远所说,可以一试攻打酸枣。只是如今关口在此,不容懈怠,除非……文远能有奇谋。”
张辽道:“末将已从俘虏口中探明,豫州刺史孔伷正在酸枣,颍川兵马群贼无首,必不会轻动,至于酸枣群贼,末将料定其不会出兵。”
“料定?”李蒙冷笑:“一个料定,便能让我等去送死?”
徐荣皱眉,张辽这个料定可能性不小,但却说服力不足,风险太大。
张辽却是胸有成竹的道:“末将有一策,可探明虚实。”
“哦?”徐荣眼睛一亮:“快快说来。”事实上,徐荣也是个战斗狂,早就对酸枣的关东诸侯磨刀霍霍了,只是有种种制约和疑虑,难以施行,此时一听张辽说有计策,登时振奋起来。
一旁李蒙眼神也闪烁起来,凉州人最是好战。
张辽不卖关子,他心中比徐荣还着急,当即便道:“此次大战,敌兵溃散不少,我等可派人伪作溃兵,进入酸枣,报之战况,便说两败俱伤,若是那些关东贼首要趁机攻击旋门关,必然会有所行动,若他们真有行动,我等便在半途伏击!若是他们胆怯不敢行动,那便不足为虑,可留下两千人守关,其余精锐直接攻入酸枣!”
张辽说到这里,又道:“徐中郎和李校尉可以迟缓两日,先等候情报,末将则先带兵绕道进入原武,潜伏在酸枣南侧,届时徐中郎和李校尉正面吸引敌人注意,却不攻击,虚虚实实,末将则趁夜从侧翼突袭酸枣,而后徐中郎和李校尉率铁骑从正面冲击,一竟全功!”
“好!”徐荣听了张辽所说,猛一击拳头,神情振奋,来回徘徊了两步,竟是激动的不能自已。
徘徊了两步,徐荣站定,看向张辽:“文远,最后一个问题,你如何带四千士兵潜入酸枣左近?荥阳以南,皆是平原,全无阻挡,必然有酸枣贼兵不少耳目,一旦你们被发现,便会陷入困境,也会令贼兵警惕,功亏一篑。”
张辽笑道:“此事易耳,我等即可派人伪作溃兵到酸枣打探消息,为何不能再作为溃兵,四散奔向酸枣附近县乡?只消在固定时间固定地点集结便可。”
“好!”徐荣大笑:“文远如此多谋,可见大败袁绍,果非侥幸!”
一旁李蒙也无法反驳了,真如张辽布局,他们胜算不小,一旦成功,便是天大的功绩,他也是极为心动。
张辽看到徐荣和李蒙都被说服了,不由松了口气,事实上,他只想到了派兵伪装成溃兵去酸枣打探消息。至于将自己四千人马打散伪装成溃兵向东潜行,却是郭图这家伙想出来的。
果如贾诩所说,这厮虽然心术不正,但鬼注意极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