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1 / 2)

硝烟起,大地震。

原本宁静祥和的仙乐湖化作了修罗战场,喊杀声和打斗声连成一片,鲜血将大地染红,浓郁的血腥味也笼罩了整个仙乐湖上空。

对于远处的修罗战场,不管是轩辕天心这边的人,还是半空中的普善等人,都没有心思再去关注了,因为不管那边的战斗究竟谁胜谁败都将不会是最终的结局,能够定下今日这一战结局的还是他们这边。

普善尊者和光耀尊者无声对视的一眼,如今双方大军已经开战,那就表明灵山和善见城已经彻底的撕破脸,不管今日这里结局会如何,而今日这里发生的事情也必定会传遍整个梵境。

所以,无论是善见城亦或是灵山,他们都输不起这一战。

“妖女,今日不管你们有多少同党,你们这些亵佛者都难逃一死,我灵山千万年来的威严绝对不允许尔等来挑衅。”

普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有着狠色攀升,连同身边的光耀和身后的一众人皆是齐齐爆发出了一股股惊人的气息。

“善见城伙同妖族挑衅灵山,不仅叛族亵佛,还胆敢手段残忍阴狠的弑佛,今日我等便要为苍生除害,诛杀尔等亵佛者!”

普善的声音夹带着佛力朝着四面八方荡开,连同百里之外的善见城中的百姓们都能够清晰的听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然而还不待城中百姓哗然,一道比起普善更为清晰且清越的声音也随之传开。

轩辕天心站在众人身前,微微仰头看着灵山众人,高声道:“你给我住口!区区一群佛修,你们有什么资格代表苍生?灵山千万年的威严和清正之气早就被你们这群伪佛给败得一丝不剩了。今日/你们才给我好好听着,叛族亵佛的可不是善见城,而是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佛。不尊天道,不守规矩,私自自封尊位,鸠占鹊巢败坏灵山之名。你们口口声声自称灵山诸佛,代表灵山掌管梵境,然而在你们的心里,可还记得梵境的规矩?可还记得能够掌管梵境,做主灵山的人究竟是谁?”

“普善、光耀,枉你们自称什么灵山尊者,不如你们来告诉我,何为灵山尊者?而能够被称为灵山尊者的首要一条规矩又是什么?”

轩辕天心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遍了整个仙乐湖和善见城,但凡是听到她这话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片刻的沉默之色,而半空中的普善等人却是齐齐眉心一跳。

“你区区一个妖女,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梵境之事指手画脚!”眼看着就连战场上的灵虚城将士们都露出了沉思之色,光耀顿时大喝道:“当年祖佛虽然带着灵山诸佛破空离去,但我等在进入灵山时,诸佛们的神迹却并没有消失,我等能够做主灵山自然也是受当年诸佛们的法旨,为了梵境的稳定,我等虽然不敢自比当年的灵山诸佛,但同样为梵境做出了不少贡献,岂能由你一个妖女来质疑的!”

“受灵山诸佛法旨?”轩辕天心冷冷一笑,目光森冷地盯着光耀,冷笑反问道:“既然是受诸佛法旨,那诸佛当年可要你们在管理梵境的同时排除异己,并枉顾苍天之意?你们若是能够真的管理好梵境,我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但自你们管理梵境之后又做了些什么事儿出来?亏得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为梵境也曾做出过贡献,你们做出的贡献便是排除异己,只要不臣服你们就被你们想方设法的暗中除掉吗?还是说你们做出的贡献便是齐齐昏了头,忘了你们究竟是谁了?甚至连苍天都不放在眼里!”

“妖女你休得胡言!”光耀闻言顿时一怒,但究竟是恼羞成怒还是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等身为灵山尊者,又受当年诸佛法旨,可曾不将苍天放在眼里了?”

“哦?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如今灵山究竟是以谁为尊?”轩辕天心嗤笑了一声,问道:“你们如今又是奉谁为主?”

这话问得就有些诛心了!

要说光耀和普善二人真正的心里想法的话,这灵山自然是以他二人为尊,但尽管二人心中这般想,却也着实不敢将这话说出口。

眼瞅着光耀和普善齐齐哑口,轩辕天心这才冷冷的嗤笑了一声,看着二人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估摸是她这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太过刺眼,只见普善和光耀在对视一眼之后,前者立刻冷声道:“当年祖佛带着灵山诸佛破空离去,我等虽然受诸佛法旨掌管梵境,但以功德和尊位来说,如今灵山自然以归来的孔雀大明王为尊。”

“笑话————!”轩辕天心一听普善这话顿时嘲讽大笑了起来,“论功德论尊位,孔雀大明王虽是明王之尊,但有什么资格做灵山之尊?若是一个区区明王便能够让你们为尊,你们这是将明王之首的不动明王放在了哪里?”

明王之首的不动明王不知在何时已经揭下了脸上的狰狞鬼面,秀美漂亮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腼腆的微笑,分外谦虚地道:“本尊可不敢如此大逆不道。”

轩辕天心不在意地摆摆手,挑眉看着脸色都绿了几分的普善和光耀等人,微微一笑:“更何况,据我所知在数年前,佛子似乎也回归了灵山吧?你们这一句以孔雀大明王为尊的话,要将佛子给放在了哪里?哈哈哈...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将苍天和规矩放在眼里?身为梵境之人,莫非你等都忘记了,梵境以梵境之主为尊,若是梵境之主不在,便是以佛子为尊,区区一个明王你们就奉为尊主,那佛子呢?在你们的眼中倒是成了摆设了。”

“佛子当年妄动凡念,痴恋龙鱼被罚轮回十世,如何能够再执掌灵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轩辕天心给逼问急眼了,光耀尊主顿时开口就道:“不动明王殿下虽然贵为明王之首,却跟妖族和你们这群亵佛者同流合污,就更没有资格过问灵山之事了,以不动明王如今的这些作为,早该剥夺明王尊位,在灵山诸佛中除名。”

“放屁!”轩辕天心神色一冷,当即爆粗:“且不论佛子究竟能不能够执掌灵山,而他又愿不愿意执掌灵山,但明王之尊位又岂是你等这群伪佛说剥夺就剥夺的,说灵山除名便灵山除名的,要将不动明王剥夺尊位灵山除名,你们怎么也不问问苍天柱答不答应?苍天柱上至今仍有不动明王的名字,莫非你们还能越过苍天去不成?反倒是你们这群伪佛,苍天柱上连一个角落里都找不到名字的家伙,还敢自称灵山尊者,这才是天大的笑话!也不知道你们究竟哪里来的自信,又是哪里来的脸面如此自称,真以为在灵山住久了后,你们便高人一等人了?”

苍天柱上没有名字这一事儿一直都是普善等人最隐晦又最不想被人提起的事情,这些年他们虽然掌控住了梵境,但依然不能堵住梵境中人的悠悠众口,虽然梵境中不少臣服他们的人都是迫于他们的威胁或者是自主的想要讨好他们,但名不正言不顺的言论在梵境中也一直没有消停过。

越不想被人提起的事情一旦被人给当面提起后,除了恼羞成怒外,就只剩下了无比的难堪。然而今日/他们同善见城本就撕破脸,在被轩辕天心连番怒怼了之后,普善和光耀等人当即一股恶气自胆边横生。

这一次他们虽然是投影来此,但却一来就来了上百人,虽然灵虚城大军如今被阻,可眼下跟他们对持的轩辕天心等人却只有区区数人,即便他们当中还有着不动明王在,但在人数上的差距带来了巨大的优越感之下,普善、光耀二人眼中同时一狠,当即不再顾念什么面子功夫了,冷笑道:“我等在苍天柱上没有名字不要紧,只要大明王的名字在苍天柱上就行。你这妖女的口才着实不错,可即便再不错,本尊也得告诉你,不管是梵境还是灵山,不管是什么苍天或者是规矩,这个天地间唯一的规矩便是强者为尊。如今灵山以大明王为尊,大明王自然便是梵境之主,你有句说得不错,我等既然入主灵山,自然便高于尔等一筹,苍天柱又如何?日后等大明王迈入创世之境,他便是西方的掌控者,届时推翻苍天柱,重新制定出新的规矩,我们便是名正言顺。至于你等,既然不尊大明王,不守我灵山的规矩,他日只能沦为蝼蚁被永镇灵山之底。”

“看来,你们果然忘了什么是天,也忘了什么是众生平等。”轩辕天心冷眼看着露出真面目的普善等人,淡漠道:“若日后的梵境真的落入你们手中,这梵境才是真的毁了。”

“什么是天?什么是众生平等?”普善哈哈大笑,眼带讥讽:“实力强者便是天,而众生本就没有平等。如今我灵山诸佛倾巢而出,我们实力强过你们,我们便是天,而你们便只能沦入蝼蚁,倘若你们此时选择臣服,灵山尚且还能网开一面饶过尔等,但是......”话锋一转,普善眼中带着戏谑和恶意,盯着轩辕天心一字一句地道:“灵山能够饶过别人,却决计不能饶过你这妖女。杀我灵山四大守法金刚和妄禅尊者,若不将你这妖女永镇我灵山之底,难消我灵山心头之恨。”

普善的这话一出,轩辕天心的神色还没怎么变化,倒是她身后的皇明月等人的脸色齐齐一黑。

“臣服?”轩辕天心失笑摇头,然后目光冷厉如刀锋,“区区一群伪佛,有资格让我们臣服?别说你今日不想饶过我,我同样也不想饶过你们,高高在上的在灵山待久了,你们还真以为自己能够只手遮天了,今日我便先找你们讨回一些利息,他日尔等在灵山洗干净脖子等着,你们今日在场的所有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轰————-!’

惊人的战意自轩辕天心的体内爆发,面对同样虎视眈眈的灵山众人,轩辕天心一字一句地道:“众生本就不平等?今日我便告诉你们,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别说你们还不是真正的灵山诸佛,即便真的是,若灵山诸佛要欺我,我便要那诸佛烟消云散!”

“猖狂——-!”面对突然爆发的轩辕天心,普善等人也是齐齐爆发,光耀尊者更是大喝道:“灵山诸人随本尊一同出手,本尊倒要看看区区一个妖女,又如何令我等烟消云散。”

‘轰轰轰轰轰————-!’

狂暴的罡风骤然肆虐,天空被大片的银芒所覆盖,百余人联手一击,这等恐怖的能量即便是天地都为之色变。

而下方营地中,面对那普善等人的联手一击,轩辕天心周身金光闪烁,眼底更是有着一抹金光在急速流转,抬起右手朝天一指,喝道:“天道谶言——-以言之力,万物我为主宰,天地皆听吾令,天为乾地为坤,凝天地乾坤之力,化吾手中之刃,三界神佛六道妖魔皆可杀!”

随着轩辕天心这话一出口,只见风云变色,空间扭曲,天地之力瞬间被调动,然后在大片耀眼金光之中,化作一把巨大的金色利剑,带着呼啸之声,悍然地直冲半空而去。

与此同时,半空中的普善等人的联手一击也随之落下,跟那把巨大的金色利剑在空中轰然相撞。

苍穹变,大地摇。

狂暴的能量朝着四面八方泄露,无数的金光银芒也朝着四面八方飙射而出。

半空中的普善等人被巨大的反震力量给齐齐震得飞退,而轩辕天心也是在这股反震的力量下被逼得连退数步,最后被皇明月一把捞住才免去了她直接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