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来,其实亲家母是阿和的亲姑母?嫡嫡亲的姑母?”王父瞪大眼睛问道。
“是的,我们是一母同胞。”阿一说。
这么说来,阿和与亲家母关系很近。
一手把阿和养大的她,应该应该不会坑阿和的,王父在心里嘀咕着。
他们在准备订婚的时候,才知道阿和竟然还有长辈在。
等在知道阿和还有一个叔叔在的时候,是有些担心未来的女婿,不知道廖家在搞什么?
为什么有成年的长辈在?
却让一个很年轻的孩子出面收拾残局,这不怎么对劲。
直到今天看见阿和,他终于明白廖家的用意。
既然阿一没有可能有继承人,干脆就不要出来当什么领头人。
阿和是唯一的继承者,不如早点在军队确认主导地位。
廖家人的心真大,早早就开始放权,阿和沾光了。
“不过,我们身份还是不要告知别人。等到有一天,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阿一说。
“好好好,我明白,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王父点点头。
此刻的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看低了廖家人!
因为有些事情是越琢磨,越感觉不对。
毕竟消息不怎么对等,知道廖家的事情太少。
就是现在,王父心里明白,廖家应该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坦白。
比如说,廖家和凤凰军的关系。
为什么凤凰军会答应廖家的结盟?
廖家的补给是从哪里来的?
廖家人在一开始踏上西北的时候,就带着不少人马,那是从哪里来的?
有太多的东西,都隐藏着一个个问题。
王家人高兴过后,脑瓜灵活的人就想得很多,才会有那么多的纠结。
如今可以确定的是,阿和在廖家人的地位很重要。
这就好,他们家女儿嫁过去,绝对不想成为明面上的靶子。
看样子要回去再叮嘱一下女儿,对婆婆要绝对尊敬。
出来后,王父是美滋滋的。
那些根本就没有被选上的人家,应该还在酸。
一个个都在说:所谓的婆婆是仆妇。
切!
在王父原本的想法里,就算余颖真的是仆妇,那么女儿也要尊敬着她。
能博得阿和尊敬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王父从妻子那里知道,这位亲家母看上去很是不凡,所以并没有小看余颖。
如今,知道她是阿和的姑姑,王父才知道为什么妻子会说其人不凡,是真正的廖家女。
当然,他选择性忽略阿和的亲姑母应该是宫里那位。
这位带着阿和长大的亲姑姑到底是什么来历,阿一不讲,王父也不问。
回到家后,王父倒是没有说别的。
毕竟有些东西,女儿嫁过去之后也会知道。
他美滋滋的让人多做两个菜,喝着点酒,心情很好。
家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多问。
因为王父能告诉他们的,自然会告诉会告诉他们一家人。
如果不能说,硬是逼着说,说不定会惹出麻烦来。
跟着,按着结亲的程序走。
这时候的西北已经大致安定下来,廖家和王家是三媒六证,比较麻利完成所有的过程。
最后,两个人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余颖、阿一代表着男方的长辈,接受他们的跪拜。
跟着,余颖回转凤凰军。
这段时间里,即使余颖、阿一不在,凤凰军还是灭掉一个反王。
曾经结盟的那些人,有不少已经在不停地争斗中消失。
最终,凤凰军是取得大规模的胜利。
这令大鸿朝的皇帝,在心里恨透了这所谓的凤凰军。
可,他已经是无能为力。
甚至,为了加强他的统治,他开始拉拢臣下。
而最快最好的拉拢方式,就是联姻。
那么,未结婚的儿女就成了最好的筹码,这个消息被张后知道,立马紧张起来。
怎么办?
这是皇子和公主?
这明明就是皇帝强行续命大鸿朝的人丹。
很快,张后就知道厄运已经来临,有人看中了瑜皇子的亲妹妹,想要娶她。
张后一听就不愿意。
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是四十岁有余,而她的女儿才十几岁,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
但皇帝要靠着那个人的兵打仗,所以他很快就答应了。
哪里的臭狗屎!
张后绝对不答应,好在圣旨还没有下。
必须在圣旨下来之前,跑掉。
那么,只能靠儿子。
张后赶紧找来儿子,让儿子带着女儿跑掉。
瑜皇子不想,他们跑掉,父皇会怎么对待母后?
张后用金簪对准自己的脖子,眼睛红着说:“瑜儿,是母后对不起你,让你带着圆圆走,把你的愿望打碎。可你要是不走,那么娘就宁可死。”
“母后,要是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你父皇能拿我怎么样?瑜儿,在这世上,娘心里只希望你和圆圆好好活着,不要为大鸿朝续命。”张后说。
看到两个孩子想要走近,张后的手一用力,尖锐的金簪已经扎进皮肤里。
现在的时间不多,还不赶紧走!
金簪扎进去之后,张后脖子上的血流了下来。
“快走!娘求你们。”
张后这时候恨不得把他们扔出来,这时候不快走,磨磨唧唧做什么?
“快走罢,娘娘只是为了你们好,快走。”
阿春已经收拾好包裹,专门给他们准备一些金银,一心想着赶紧打发他们出去。
可怜的娘娘宁可自己死,也要给儿女争取一条活路。
“娘。”瑜皇子此刻眼里带着泪,跪在地上叩首。
“母后!”
“瑜儿,你们去凤凰军那里,那里比较合适。”张后说。
此刻她手里的金簪上已经沾上血迹,甚至流在衣物上。
看到这里,瑜皇子知道自己不走,母后吃的苦头更多,于是抓起十分些害怕的圆圆。
阿春赶紧带着他们兄妹走人。
那是她特意挑选的是人少的地方,比较容易逃跑掉。
在送他们兄妹两个人走的时候,阿春特意提醒他们,换上普通人的衣服。
逃难的时候,穿太好的衣服,就等于是说:我是肥羊,欢迎开宰。
张后看着他们消失后,才收起来金簪。
她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一下,没有感觉痛,仿佛金簪扎的人不是她。
而阿春急着带着兄妹两个人走人。
在大门的时候,他们兄妹两个人打着外出祈福的旗号,逃出皇宫。
等到阿春回去,张后才大大吸了一口气。
他们出了皇宫,就如同鸟儿飞出了鸟笼,孩子们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娘娘,奴婢把他们送走,好在还不迟。”阿春说。
张后等到这一刻,有些支撑不住,这半天她把所有脑力都压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