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发戏定,唐军立即分头行动。
而这位大唐皇帝李啸,便在护卫陪同下,返回京城,从此亲自遥控这两场事关大事国运重大的战事。
唐军从两面夹攻而来,因为五万精锐尽失而元气大伤的俄国,根本就再难抵挡唐军锐悍的兵锋,不断地丢城失地,一路西溃而去。
唐军凯歌连奏,一路攻杀,无入无人之境。这西西伯利亚虽然广袤无边,但唐军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彻底拿下这块全世界矿产与森林资源最为丰富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终于,在两年之后,抵抗住了严寒与后勤匮乏,以及俄军的反复突袭骚扰的唐军,在付出了数千人牺牲,以及多达一万余人的非战斗性减员后,南边唐军与东边的唐军,终于在乌拉尔山下会师,彻底而坚决地完成了李啸当初所制的计划。
战到此时,唐军的后勤供给能力已到极限,士卒亦是疲惫不堪,而那些参加助战的附属国兵马,更是损失惨重,几乎到了难以维续的程度。
唐军到了用兵的极限,那退守乌拉尔山以西的俄国,亦是损失折将,士气低迷,难堪再战。又因国中起义蜂起,力量更是分散,就连想调集兵力对万里而来的唐军进行一次突袭都再难办到了。
双方就此形成了以乌拉尔山为界的僵持状态,谁也没办法继续对对方进行攻击,两国已形成了事实上的边界。
在这时候,有封用飞鸽传递的信件,从北京城出发,在五天之后,到达莫斯科,来到了俄国沙皇阿列克谢一世手上。
阿列克谢一世在翻译的帮助下,迅速看完这封信,脸色顿是一片惨白。
他握着信件的手,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嘴巴亦在下意识地一动一合地翁张着。
叭嗒一声,一只棕油铁木制成的精致烟斗,从他嘴里,掉落于厚实绵密的织花地毯上。
“该死的!”
这位俄国的最高统治者,忍不住低声啐骂了一句,又捡起烟斗,掏出丝绸布巾,仔细擦掉烟斗上面沾上的灰尘,再重新塞入嘴中。
“去把莫罗佐夫叫来。”
重新瘫坐回椅子上的阿列克谢一世,向一旁的卫兵急急下令。
很快,大腹便便却又穿着紧身礼服,模样十分滑的姻亲兼首相莫罗佐夫,跟着卫兵走了进来。
“陛下,你叫我。。。。。。”
阿列克谢一世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然后将的信向他怀里一递。
“看看吧,看看在唐国人眼中,俄国人是怎么如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人从西西伯利亚狼狈赶出,最终躲在乌拉尔山脚下苟延残喘。”阿列克谢一脸苦笑:“可怜的俄国人啊,英国人在克里米亚抄我们的后路,中国人西西伯利亚天并我们的领土,真是完美的组合。”
莫罗佐夫皱起眉头,连忙戴上小圆镜片的金丝眼镜,迅速地看完了李啸的信件。看完信件的他,脸色已是十分惨白。
“西西伯利亚,就这么丢了。。。。。。”
他喃喃低语,眼中依然满是不可置信之情。
“是啊,丢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魔鬼攻占了城堡,上帝的子民竟只能无奈退却。”阿列克谢一世站了起来,缓步走到精致的洛可可式雕花拱窗前,眺望远处那一片苍茫的风雪,脸上顿时涌起凄楚之色:“我军遭到这般重大挫败,丢城失地,连连败退,我作为俄罗斯的国王,内心的痛楚根本无从表达。”
望着阿列克谢一世肥胖的背影,莫罗左夫心下,亦是难言的凄惶。
唉,国家内部起义连连,民不聊生,外面又有强敌压境,夺走了沙皇经一个多世纪才占领的西伯利亚,这般内外交困的痛楚,如何可用语言来形容。
那个大唐皇帝李啸,还真是个枭雄般的人物。
这个从一名普通乡村猎户起家的家伙,如今竟可统治如此庞大的帝国,这简直就是一个梦中才会出现的奇迹。
范德堡轻叹一声。取下小圆镜片,将那封李啸的信件放回阿列克谢一世的御桌上。
“陛下,也许,我们还可反攻回去收复失地?”他的声音很低。
阿列克谢一世冷笑一声,转过身来,他眨着灰蓝色的眼珠,以一种揶揄的语气说道:“攻回去?说得简单,要是有这么容易攻回去就好了。”
阿列克谢一世长叹一声,他象一只受困的野兽一般,在办公室内踱来踱去:“现在西伯利亚一丢,乌拉尔山以东的地界,被中国人收入囊中,而我俄国在东方的军事存在,基本已不复存在。若要再调集全国兵力,不顾国中反贼四起的风险,再去攻打已在乌拉尔山一带修建城堡的唐军,谈何容易!且不说极可能英国人或法国人,会趁我兵力空虚之际,来夺占克里米亚。就算他们按兵不动,我军若要往攻西伯利亚,路途迢迢,劳师远征,又如何可以轻易打败以逸待劳的唐军。倘不慎再遭败绩,那我俄罗斯帝国,可就怕有四分五裂之忧了。”
阿列克谢一世说到这里,腾地站住,缓缓转过头来,嘴角又浮起一丝苦笑:“莫罗佐夫,以我看来,也许现在的我们,好好地承认现状,把俄唐之间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好好地处理结尾,才是最为现实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