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全歼二王,剥皮孔有德(2 / 2)

明末之虎 遥远之矢 4048 字 2022-10-03

从前后两处,一路高速冲来的两部唐军骑兵,整体阵形各呈半圆状,有如两只凶猛的拳头,以十分凌厉之势,向包夹在其的孔耿部护卫骑兵,凶狠地合击而来。

其中,因为后部唐军骑兵离得更近,那人马俱着重甲,重达半吨的玄虎重骑的唐军骑兵,作出唐军突击的箭头,更是迅疾而至。

他们冲击凌厉,有如一辆辆飞奔的坦克一般,把原本散乱一片,才仓促转身应战的三百敌骑,冲得愈发散乱不堪。

特别是与唐军骑兵正面相接的大批敌骑,被狂冲而来的唐军骑兵,一击致杀。

他们或是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胸口被锋利的骑枪捅了个对穿,还有许多被唐军骑枪或骑刀,连人带马捅成对穿,死状十分骇人。

几乎在转瞬间之间,前部的唐军轻骑亦快速杀到,立即又给了包围于其中的孔耿二部骑兵,近乎同样凶猛的重击。

刀剑相砍的叮当声,砍断骨头令人牙酸的卟卟声,捅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噗声,人濒死的惨叫与马临终的悲鸣,顿时响起一片。

“打起精神,拼死也要顶住唐军!”

战到此时,恭顺王孔有德与怀顺王耿仲明二人,亦得亲自下场厮杀,战得一脸血沫的孔有德,对一众已然慌了神的骑兵,厉声大吼着给他们鼓气。

只不过,在唐军骑兵的强横战力与凌厉突击面前,孔耿二人的率部抵抗,近乎徒劳。

这场骑兵之间的胶着对战,可以清楚看到,唐军的阵型不断地向前挤压冲击,孔耿二人及其部下则不断地向后退缩,整个阵型越发凌乱不整,他们的军阵竟被前后两部唐军骑阵,呈圆弧状渐渐吞入其中。

两军交战,刀砍枪刺,喝喊连连,不断地有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坐骑被砍翻在地,发出声声悲鸣。

这场唐军优势明显的骑兵交战,由于双方兵力对比悬殊,整个战局迅速明朗化。

战况激烈,厮杀不止,这场突如其来的围歼战,唐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彻底地占了上风,整个战斗,已然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这三百骑兵将在短时间内被全部消灭,已是不成问题。

“兄弟们,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见到已方军兵被唐军全面包围,对战的人数亦越来越少,怀顺王耿仲明近乎绝望地叫喊。

这时,一柄锋利的骑枪,有如一条飞刺而来的毒蛇,一下子就扎穿了他的咽喉,尖锐锋利的枪头,从后颈直透而出。

耿仲明的呐喊嘎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嘴里嗬嗬连声,下意识地抓握住那冰冷的枪柄,似乎想把它从喉咙抽出。

而对面那名夺走他性命的唐军骑兵,一声冷笑,右手一抖,迅疾地将骑枪抽出,耿仲明的喉咙处,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窟窿,鲜血狂喷而出。

这位满清的怀顺王,象一截木桩一样,从马上无声地滚落,砸起大片粘稠的血泥,再无动弹。

倒在地上的耿仲明,能感觉到生命象流水一般迅速离去,整个身体在迅速变轻,意识亦开始一片模糊。

在生命与意识即将一同消亡的一刻,孔有德突然有如电光石火般回忆起了,自已从当兵起家,到背叛明朝,到成为满清的怀顺王,以及最终在这安平山前的旷野外,被唐军捅杀的全部过程。

人生数十年,弹指一挥间,恍若一梦。

奶奶的,老子这一辈子过得快活潇洒,该享的福都享尽了,虽然名节有污,但人都死了,留个臭名又算什么。现在这般去死,亦是不愧此生了。

没有人看到,这位濒死的怀顺王,嘴角边,竟牵起了一丝奇异的微笑。

一根马蹄踏过来,将耿仲明的脑袋象西瓜一样踩爆,粉红色的脑浆遍洒一地。

见到这位满清的怀顺王,竟在阵前被唐军骑兵一举捅杀还踩爆了脑袋,旁边的敌骑一片悲呼,整个阵形愈发散乱,几乎已是不可收拾。

面目睹了这悲惨一幕的孔有德,心下的痛苦与悲哀,亦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耿仲明一死,接下来,就该轮到自已了吧。

那么,自已该不该在这最后关头,去向唐军投降呢。

不。

不能向唐军投降。

当初的自已,因与上司有过结,才背叛明朝改投满清,却没想到,受到了皇太极的隆重接待,并被加封为恭顺王,且在这三顺王中,自已最被看重,其下势力也最为雄厚,清廷对自已这样看重,算是知遇之恩,自已又安可背弃他。

哼,尚可喜可以毫无廉耻地当三姓家奴,自已这位堂堂恭顺王,却是绝不愿这般下作苟且!

想到这里,孔有德脸上陡现狰狞,他挥剑猛砍越挤越多的唐军骑兵,看上去,倒是一副想在临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

就在这时,一根沾满鲜血的骑刀,呼啸着从孔有德背后横劈过来,直砍其颈部。

正与前面的唐军骑兵激战的孔有德,闻得脑后风声,顿时暗叫一声不好,随即缩颈猛躲,却没想到那骑刀来势极快,一下子狠狠地磕击在其头盔上,砰的一声爆响,震得孔有德一声惨叫,从嘴中大团地喷涌出血雾。

与此同时,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直传入大脑。这剧烈无比的疼痛,让他几乎当然晕厥。他在马上摇晃了一下,扑通一声,掉下马来,随即昏了过去。

“孔将军!”

“恭顺王!”

腹背受敌的孔军骑兵连声悲呼,又极其艰难地抵抗了一阵后,终于彻底崩溃了。

极少数骑兵开始紧急突围逃走,而更多的孔耿联军骑兵大声地嚎哭着就地扔了武器,高举双手乞求饶命,模样十分可怜。

只不过,在这一片混乱的战场上,溃散的敌军极难无法收拾,唐军急于过河作战,也根本就没有能力与时间来收拢俘虏,故那些杀红了眼的唐军骑兵与枪兵,依然有如野兽一般吼叫着,毫不留情地要将剩余的大西军骑兵全部杀光。

最终,仅有不足二十骑的孔军骑兵,拼却一死杀出重围,极其侥幸地保全性命,逃出生天,消失在战场边缘,不知所踪。

而其余的三百余名大西骑兵,则全部在这有如修罗屠宰场般的战场上,被如狼似虎的唐军骑兵干脆利落地杀掉。

随即有唐军骑兵,弯下腰来,将那昏迷过去的孔有德从地上挟起,一路欢呼着奔回本阵,去向统帅安和尚邀功。

而其余的唐军骑兵,则是两部重新合为一部,他们一齐调转马头,朝那向正仓皇溃逃的孔耿两军奔行而去,对他们相向夹击,猛追赶杀。

原本就是在惊慌逃命的孔耿两军,在唐军占据绝对优势的联合夹击下,立刻彻底崩溃了。

至此,整个偌大的旷野,成了唐军尽情屠杀的场地,漫坡遍野溃逃的孔耿两军士卒,则有如疯狂逃命的牛羊猪犬,任命唐军追杀砍死,根本就没有任何保命的可能。

更可怕的是,在这样的四散溃逃中,即使有零星的孔耿军兵想要投降,也立刻被杀红了眼的唐军士兵,或砍或捅,登时杀毙,断不留情。

只不过,两条腿的步兵,如何跑得过四条腿的骑兵,最终,约有两万三千余人,被唐军骑兵截断了所有退路,眼前着就要将他们全部包围剿杀。

这批人当然明白自已的命运,他们纷纷跪地,面对唐军越来越逼近的冰冷刀锋,磕头不止,请求投降。

最终,还是唐军主帅安和尚下达了止杀的命令,投受了这两万三千孔耿军兵的投降,整场战斗,终告结束。

至此,总计人数多达六万多人的孔耿两军兵马,加上其余的零星投降兵马,仅有约两万五千余人因此投降而侥幸逃得性命,其余的三万五千余人皆被唐军宰杀,整个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满地,死人死马横七竖八,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更可怖的是,遍地溢流的鲜血,竟已哗哗地汇成一条殷红的血河。这条长长而蜿蜒的血河,蜿蜒长流,殷红刺目,令人见之心悸。

而在这血腥可怖的战场上,唐军连绵的欢呼声,已是有如滚滚春雷,响彻原野。

这时,那被唐军击昏然后一路挟回本宫的恭顺王孔有德,亦被带到了安和尚面前。

此时的孔有德已然清醒过来,一身血污的他,正瞪着一双鼠眼,恶狠狠地凝视着一脸肃然的安和尚。

一名唐军士兵,在孔有德的膝弯处,狠狠踢了一脚,孔有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安和尚,本王已是你手下败将,就请你给我个痛快,快点动手杀了我吧!”孔有德咬着牙,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安和尚嘴唇一动,他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他原本还打算,试图劝降一下孔有德,现在看来,倒是没必要了

“怎么,你想劝降老子么?哼,别打这个主意,老子自投清以来,深受朝廷重用,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鬼!”孔有德厉声大喝,随及大声惨笑。

安和尚轻叹了一声,便再不看他,冷冷道:“好吧,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镇便成全你,只不过,你想要个痛快,倒是不能,本镇打算,给你一个新颖别致的死法。”

随及,未等孔有德说法,安和尚凛声下令:“将逆贼孔有德,剥皮处死,并令全军将士,以及投降部众,一同围观。”

“得令!”

以赤身体绑在柱子上的孔有德为圆心,一众唐军,以及被俘的清军士兵,组成一个半圆,隔了十来步的距离,无声地围着他。

一名身形壮硕,已脱了盔甲,露出黑毛叠叠的胸膛的唐军队长,一手端着一碗黄酒,一手执着一柄锋利闪着寒光的牛耳小刀,缓步迎着孔有德走来。

这名唐军队长,倒是前几年在复州城下,将清将阿达礼剥礼处死的唐军士兵徐三,经过这几年的奋斗征战,徐三已升任队长。却没想到,在今天,他竟又要重操旧业,再来一次活剥活人。

孔有德脸现惊恐之色,他厉声大喝道:“安和尚!你他娘的!为何不给本王一个痛快,反要这般羞辱折磨……”

未等他说完,一团腥臭的抹布狠狠塞入他的嘴中,他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嘴巴中,发出不甘的呜呜声,孔有德奋力挣扎着,却无济于力。

徐三拍了拍手,走到孔有德面前,才冷冷道:“我徐三,在当唐军前,本是陕西一名杀猪汉,这猪皮也不知道剥了多少了,这人皮么,只剥过阿达礼这厮一次,今天又能拿你这家伙来练一遭剥皮,倒还真令俺有点手痒呢。”

听了徐三的话,孔有德眼中更显惊恐,嘴中呜呜之声更大。他扭头望向一旁的安和尚,眼神是竟满是乞求之意。

安和尚面无表情,只是朝着徐三轻轻地点了点头。

徐三会意,便走近几步,嘴中灌了几口黄酒,咕咕几声,噗地一下,全喷着孔有德剃得发青的头皮之上。

“你这厮既然给脸不要脸,一定要自寻死路,老子一定会使出全身解数,让你死得痛苦无比。等会你这厮若上了黄泉路,莫要再回头了,是下辈子投胎变猪狗,还是去十八层地狱,就看你造化吧。”

徐三这冷冷的话语说完,只听得卟的一声轻响,一股人体排泄物的恶臭,顿时在整个广场上弥漫开来。

见到孔有德竟被吓得拉稀,安和尚依然面无表情,心下却在冷笑。

孔有德,你这贼厮,还在本公面前装英雄,逞能耐,怎么到了这剥皮之际,竟被吓怂了么?

现在才想让本公放过你,太晚了。

因为本公现在,已然决意,要拿你来立威了。

而见孔有德这般变怂,围观的唐军顿是哄堂大笑,而那些降兵却是人人脸上更显凄惶之色。

徐三对着孔有德的脑顶,又连喷了三口黄酒,才放下酒碗,一手牢牢摁住孔有德的头颅,一手倒执牛耳尖刀,从孔有德的头皮正中插入,直至头骨,再嗯地一声发力,便从后脑勺至前额,深深地划了一道笔直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