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摇头,“他们走了,可是当地的百姓没有食物就会去抢别的村子。”
水哲然眉头皱起,陷入了沉思,因为这话说的没错。
“哎呀,真是烦呐。”
水灵也觉得烦,想了一下说道:“爹,其实根源还是没食物引起的,如果县令能拿出食物,安抚百姓就好了。”
水哲然摇头,“他自身难保,听说县衙都给烧了。”
“这”水灵挠挠头,“难不成还要收留县令?”
正说着,外面就有人喊,“水老弟,你在吗?”
水哲然和水灵面面相觑,还真来了啊。
两人出门,就看见县令可怜兮兮的站在院子外头,门开着的,他却没有直接驾车进来,这姿态可是够低的。
水哲然快走几步过去,拉住马车往里面扯,“老爷您不是回县衙了吗?”他开始装傻。
县令叹口气,“别提了,县衙都成了废墟,我只能先来投奔你,你不收留我?”
水哲然笑道:“怎么会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县令点点头,“行了,还是叫我胡大哥吧,说白了我就是不想委屈自己,不然就去附近的村子了。”
“我呢没啥大本事,人家县令三年都能升官,就我一坐十年,呵呵”
水哲然其实挺欣赏他乐观的心态的,一个官做了十年不动地方,任谁都自暴自弃的性情大变,他还能这样乐呵,很是不错了。
“胡大哥让嫂子和侄子、侄女下来吧,这些日子也都疲惫,屋里有热水浴桶,好好休整一下。”
“嗯,锦慧下来吧,到这儿不用拘束,你水老弟可是个怕媳妇的。”胡图这话说的意有所指。
车帘子动了一下,大公子就跳下车,然后把妹妹扶下午。
县令夫人被县令扶着下了马车,她抬起头来拍拍胸脯,脸上浮现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些日子可憋死我了,早就看苏勤妹子爽利,我得跟她好好聊聊去。”
说完她就往屋里走,到门口又转身说道:“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收敛点,这是别人家,你们敢上房揭瓦我打烂你们的屁股。”
水哲然,“”得了,这性子绝对能跟自己媳妇聊一块儿去。
他帮县令把东西拿进去,厢房很大,用屏风能隔出三个小房间来,足够他们用。
水灵把马儿解开,拴在马厩里,拿了麦秆给它,看马儿瘦弱,又洒了一些饲料在草上,马儿兴奋的吃起来。
牛是不能弄回来,不知道后面什么情况呢,反正现在用不上,以后再说吧。
鸡弄出来,乌凤估计是憋坏了,一出来就跑没影了。
母鸡们养的肥肥胖胖,似乎春天快到了,它们也要抱窝,下蛋后不离开,也不叫。
木薯地没什么问题,被虫子咬了叶子也没伤根本,看着这些木薯,水灵想到一个办法。
她回到屋里,看见爹陪着县令在竹椅那边坐着,于是泡了茶过来。
县令喝了一口,说道:“舒坦啊,你们一定想不到我这个县令居然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水灵微微一笑,“胡伯伯,我有个主意,不知道我这个小孩子能不能参议大人的事儿?”
胡图哈哈一笑,“魏成林总说你这丫头鬼灵精,今天才知道是真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