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笑了笑:“你问问他,然后再给我打电话吧。”
“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宁涛这边已经挂了电话。
“主公,你真的要去吗?”软天音很担忧的样子。
宁涛说道:“得看是什么事,那阴人杰不会无缘无故请我到他家去吃饭,如果他肯说出来,也是重要的事,那我就得去看一看。”
“那我和你一起去。”软天音说。
“不行,那个地方很危险,你去了也没用,你留在公司吧,这里需要你。”宁涛说。
软天音抓着宁涛的胳膊摇晃:“我不,我就要跟你去。”
“你……”
“那个地方那么危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总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和你一起去。”软天音从来不曾固执过,这次却表现得非常固执。
宁涛气恼,挥手过去……
啪!
一个清脆的响声在办公室里响起。
有涟漪荡漾,然后静止。
办公室里没有一丝声音,静得落针可闻。
打人的人懵了。
被打的人呆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就算拥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岩石一般的心肠,可也逃不了手贱的时候。
气氛往死里尴尬,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因子在空气里流淌。
软天音的表情变化很有趣,先是呆懵,然后就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甜蜜的笑。她嘴角含笑地盯着宁涛,贝齿轻轻咬着樱唇,一双皓眸里满是情波荡漾,那眼神儿恨不得把宁涛给融化了。
宁涛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样的贱,慌忙说道:“那个……天音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才好。”软天音的声音轻轻柔柔。
“不是故意的才好,什么意思啊?”宁涛又有点懵了。
软天音温柔地道:“不是故意的,那就是发自内心的,你心里有我,而且你打的还是……”她扭扭捏捏的又补了一句,“那么……下流的地方。”
宁涛捂住了额头。
手贱啊手贱!
手中的手机忽然又想起了来电铃声。
宁涛慌忙收起乱糟糟的思绪和感受,划开了接听键。
手机里传出了阴寻的声音:“宁道友,家父想跟你聊一聊。”
“可以。”宁涛说。
手机里传出了一个洪亮的男人的声音:“宁道友,我是阴人杰。”
宁涛打了一个招呼:“阴前辈你好。”
“宁道友,不必客气。”阴人杰的声音,“我理解你的顾虑,但我请你放心,阴某不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笑里藏刀的小人,我请宁道友来赴宴谈事,就只是吃饭谈事。如果我要对付你,我会与你面对着面拔剑,不会在你背后出手。”
这一点倒是和狐姬相似,但狐姬是真恶人。恶得堂堂正正。却不知道这个阴人杰是不是那种嘴上说的是一套,实际做的又是另一套。
“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想知道阴前辈想和我谈什么事,毕竟我来冲绳路途遥远,来一趟也不容易。”宁涛说道:“如果是小事的话,我想我们在电话里也能聊一聊,就不必跑那么远了。”
阴人杰说道:“宁道友,昨天晚上逐鹿岛来了客人,来了又走了,敢问那位客人是宁道友吗?”
宁涛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是我,那个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我见你们那个村子黑灯瞎火的,我想你们都安寝了,不便打扰,所以就走了。”
“呵呵呵……”阴人杰笑了。
“那究竟是什么事?”宁涛将话题拉了回来。
“死人与棺材的事。”阴月人说。
宁涛的心中一动,难道他知道阴魂棺的事?
秦始皇陵下无尸骨,却藏着十大凶恶法器排行第五的阴魂棺,这件事他觉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如果有别人知道,那也是林清妤和林清华兄妹,一个远在冲绳的阴月人的后裔怎么可能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宁涛试探地道。
“这样的事情电话里谈不方便,我已经备好佳肴美酒,我在阴人府恭候宁道友的大驾,还请赏光。”阴人杰说,然后又补了一句,“另外我为宁道友准备了一份大礼,还请笑纳。”
宁涛说道:“阴前辈客气了,我听令公子说如果我不来会后悔,我一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请阴前辈解惑。”
“犬子说话或有不当之处,不过意思是那个意思。如果你不来,你的确会后悔。”阴人杰的声音。
“为什么?”
“因为……”阴人杰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你修天道,而这天就要乱了。关于那口棺材,还有那些已死之人,我知道得比你多。”
“好,我来。”宁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