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担心的起另外一个问题,说道:“主子,我们还不清楚这罗大少的为人如何,但至少看出他对这件事的态度,您说他会不会故意把那脏水把我们身上泼?”
沈银秋看着房顶道:“我觉得是有几分可能,如果他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应该不会让那个洛三川这么胡来,有机会应该见一面的,少恭,你还知道关于他的其他消息?”
莫少恭挠了挠下巴,“除了仁义大方,机智多谋,好像唯一的弱点就是他这个最小的弟弟了,他和他二弟的身体都很健康,唯有三弟是身体最弱的,不过依我们刚才看,洛三川那个样子像似身体不好?”
众人开始看向万白。
万白摆手道:“你们看着我也没用,我没有给他号脉,单看面色,洛三川确实不像个身体强壮的人,他的面色苍白不属于白皙,即使之前被气的跳脚也不见得他气色泛红,所以多半是气血两缺,嘴唇嫣红有些泛紫,有些像一胎多子极有可能会出现心疾的病症,也就是指心肺发育不完整,但我见他情绪容易激动,走路也生风,又不是很符合,所以不好判定。”
沈银秋没有怎么关注洛三川的面色,只记得他愚蠢的话语和傲慢的眼神,不是大夫关注的点果然不一样。
莫少恭却好像突然被点醒一般,惊声道:“我想起来了!洛家这么宠着洛三川的原因,好似是有个算命的曾经说过,洛三川活不过十八岁!而今年他好像刚满十七。”
“难道洛家信了算命的?”沈银秋不是很相信。
莫少恭点头:“洛三川儿时缠绵病榻,这两年才出现在大家视线中,因为这个算命的说法,他想要胡闹恐怕洛水镇的百姓也会极力的配合。至于他说破案很多的事,只能说是参与配合,因为他不是正经衙役,那身捕快衙衣是洛大少给县令送了东西才穿上的。”
万俟晏扫了莫少恭一眼:“你知道的挺多。”
莫少恭立马收起沉思的表情,坐正身子道:“嘿嘿,我上半年也来过这里,因为洛家的名声在洛水镇实在大,我就瞎打听了一番,可惜当时没有见过这个洛家三少。”
沈银秋看向万俟晏,“不过那个李秀花的事,蹊跷啊。当时她被我撞倒的时候,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不会从她身上那五两银子然后把罪名挂到我们头上吧?毕竟他的脑子是装饰品。”
“真接触过?”万白皱眉道。
沈银秋颌首,“当时买东西的时候,撞上了,冲撞力不大啊,她摔倒在地了。”
“无碍,当时她脸上死气沉沉,一副命不久矣,应是早已患病。”万俟晏喝了口茶水道,一个外人的生死在他眼中,实在不值得一提。但他却不知道会牵连进去,到底是意外还是有心人的安排?
沈银秋愁:“洛三川也真是的,连那个女子的死因都没有调查出来就过来找我们。”
沉默已久的护金道:“主子,我去探探什么情况?”
万俟晏沉吟片刻,“可,小心行事。”
一旁的护木也站起道:“主子,初来洛水镇,我和护金一起有个照应。”
“嗯。”万俟晏同意。
青叶兀自把玩着茶杯,露出谜之微笑,一闪即逝。
护金护木离开以后,他们各自稍作歇息,养足精神。一个时辰的午后,老管家再次登门拜访,与此同行的还有洛大少。
沈银秋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二楼的廊道上,看着万俟晏和洛大少交谈,洛大少和洛三川的五官十之九像,加上身边站着老管家,一眼就可以认出身份。
沈银秋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他们说的客套话,她揉了揉脸低头看自己的装束,发现没有问题才迈着步伐下楼。
洛大少循声望去,看了一眼沈银秋点头微笑,接着朝万俟晏道:“单兄,这位就是贵夫人?”
万俟晏起身拉过沈银秋坐在旁边道:“嗯,是内子,夫人,这位就是洛家大少。”
沈银秋朝洛大少点头示意,不怎么开口,万俟晏给她倒了杯热茶,沈银秋就捧着茶杯暖手。
就这短暂的接触,沈银秋观察洛大少脾性温和,能让洛水镇百姓这么爱戴,除了行为容貌气质也是其中一环,洛大少就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但是能站得住脚的有几个的天真的?洛水镇又不是只有他一家独大。
洛大少直奔主题道:“单兄,我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我那三弟之事,听闻他和贵夫人打了个赌,说来惭愧,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教好他,这性子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