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餐，在两人你喂我我喂你的情况中，终于结束了。

倒不是苏落想这样，而是被顾城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的没办法，只好顺着他的意思。

吃过晚饭，苏落坐在沙发上，看着顾城忙来忙去的样子，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嘴角弯了起来。

“笑什么？”顾城擦干净手走过来，坐在了苏落的旁边，一把抱住她。

“嗯？我有笑吗？”苏落诧异地看着顾城，还抬手摸了摸嘴角。

“有笑。”顾城煞有介事地说，随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皱起眉毛，“瘦了，手感都差了。”

苏落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苦涩的起来。

被那药折磨着，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要是你想知道唐烨清，我可以让人去打听他们的消息。”捏了捏她的手指，顾城朝她笑了笑，“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去做，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呆在我身边。”

苏落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蹭着他的胸口，她一言不发。

原本苏落的毒瘾是两三天发作一次，昨天苏落才刚发作过，她以为可以在下次发作之前，躲开顾城的。

然而，让苏落没想到的是，当晚要入睡的时候，她的毒瘾居然发作了。

当她在顾城面前，全身抽搐着，并且翻着白眼，还流了一大滩口水的时候，苏落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是最不愿在顾城面前露出这个样子的人，却没想到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看到她这副样子。

顾城一开始慌慌张张的，但看到苏落拼命想要避开自己的样子，他一阵心疼，忙把她抱在怀里，并且把手塞进了她嘴里。

“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着你！别咬自己，咬我，难受就咬我！”

苏落已经忍不住了，意识也渐渐模糊不清了，不自觉地就咬住了顾城的手。

等到她已经不抽搐了，顾城的手也被她咬出了血，血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滴到了他的袖子上。

然而，顾城就跟没事人一样，拥着苏落不松手，也没有把手拿出来。

苏落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后，两眼大睁，随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一把推开了顾城。

刚刚经过一次折磨的苏落，全身上下都是汗，就连力气也使不上来，所以她那一推根本就没什么劲。

顾城见她总算清醒过来，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把手抽了出来。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拿过纸巾，顾城擦完她的嘴角，又替她擦额头上的汗水。

苏落直勾勾看着他小手指那侧的手掌被她咬的鲜血直流，那么深的牙印仿佛烙印在她的心头上，让她异常难受起来。

“对不起。”苏落无声地张了张嘴，喉咙间的血腥味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顾城亲吻着她的脸颊，“不需要说对不起，你是我的未婚妻，为了你，做什么我都乐意。”

听他说着这样温柔的话，苏落不自觉地避开了他。

顾城越是温柔，苏落心底的愧疚就越深。

她觉得，现在的她已经配不上顾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