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有反应，乔若风已经把灯关掉了，黑暗之中，只听见两个人清晰而均匀的呼吸声。

“只要是人都会变，变好变坏，不过一念之间。”

这是乔若风在睡觉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独特的嗓音在静谧的夜色里更显清越。

像是被复读机录下来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楚青岚脑海中回放。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但仔细去想，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第二天，那磨人的吵闹铃音并没有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响起，大概是想到昨晚学生们都睡得比较晚，所以，学生们是在六点半的时候被一阵穿破耳膜的铃音吵醒的。

尽管多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学生们还是觉得怎么睡都睡不够。

几乎是铃音响起的第一时间，乔若风就从床上起身，洗脸刷牙，顺便在厕所里把迷彩服换上，很快的速度，不过几分钟就从厕所里出来。

楚青岚在看到乔若风居然在厕所里换衣服后，有些诧异，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也许乔若风只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吧。

很快，B班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的来到训练场集合，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睡醒的状态，结果被齐瑞吹口哨的尖利声音吓得浑身一震，瞌睡醒了一半。

“立正，稍息……”还是一样的原地转法和站军姿，季安发现这次效果比第一次好很多，满意的点点头，说了句解散，让学生们去吃早饭。

“十分钟后照常在训练场集合！”丢下这句话后，齐瑞和季安并肩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个地方有个私人厨房，专门做教官们和南城军校那几个总教头一天三顿的饭。

本来齐瑞是想让乔若风和他们一起去吃的，因为教官的伙食要比学生们的丰盛许多，而乔若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说什么不搞特殊化，一视同仁，让齐瑞很无语也很无奈。

食堂里，至盛和常恒的学生分别站在两个窗口领去属于自己早餐。

大抵是因为有了乔若风在场的缘故，大家都安分的站好自己的位置，没有一个人插队，似乎对乔若风颇为忌惮。

“啊，馒头没有了，这可怎么办，有一个学生只领了一个馒头呢！”常恒那边的窗口里，专门打饭菜的阿姨看着空了的蒸笼，表情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