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有过一面之缘,却有些生疏,哪怕肖雪古灵精怪,活泼开朗,今天仍是她的新婚之夜,她再粗神经也有一丝待嫁女儿的娇羞之心……何况喜欢赵澈这么多年,难掩娇女儿的心思,时常娇羞地低着头,赵澈从来也不是擅长和女人打交道的男人,问她,“饿不饿?”
肖雪点点头,他走到桌前,拌着一些莲子、百合之类的甜品给她充饥,她带着面纱,吃得慢,赵澈看着她说,“我知道你长什么样,解开面纱吧,我保证不被你吓跑。”
“不!”肖雪意外地坚持,“你以前见我,我还不到十四岁,如今我十八岁了,你要是见到十八岁这样的我,一定会吓到的。”
赵澈无法理解女人对容颜的坚持,他也不打算为难肖雪。
兴许见过一面,本来他就不反感这小丫头,且他和她在一起心情极好,放松,她是纯真的丫头,年纪又小他这么多,再加上从小的忠贞观念,赵澈对肖雪自然会有一丝怜惜和疼爱,无关爱情。
肖雪吃了一些东西填肚子,可觉得不足够,把碗交给赵澈,表示自己还想吃,赵澈挑眉,这小丫头是让他伺候她了?他起身,走到桌边,肖雪在背后喊,“我要吃肉。”
赵澈暗忖,还点菜了,嗯,他的皇后比他更随遇而安,更适应这身份。
赵澈把鸡丝和鸭肉、鹅肉放在一起,断来给肖雪,肖雪一点都不客气地吃,一边吃一边挑剔地说,“我们的厨子做的味道更好,这里的御厨做的东西不好吃。”
赵澈说,“菜放了一天都凉了,味道自然差一些。”
肖雪问,“你不吃吗?”
他没有纠正她的称呼,他也知道,肖雪的宫廷礼仪白学了,可他和她是夫妻,没必要讲究这么多,肖雪这样随意,他反而喜欢,若是娶了一名处处敬畏,唯唯诺诺的女人,他会反感。
“我不饿。”
肖雪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东西,没再说话。
等她吃饱了,总算满足,赵澈把交杯酒端过来,肖雪为难地看着酒杯,一定要喝酒吗?御医说要忌口,其中就是严禁酒,赵澈见她表情不对,问,“不会喝酒吗?”
北国天气苦寒,烈酒多,男女几乎都有好酒量,不然抵不住严寒,肖雪咬唇,接过交杯酒,刚要说自己忌口,赵澈说,“不懂喝也喝一点,喝了交杯酒才算真正的夫妻。”
肖雪疑惑,“喝了交杯酒才叫真正夫妻,真的吗?”
“没人教你吗?”
肖雪困惑地挠挠头,“如意姑姑好像教过,我忘记了。”
赵澈嗯了声,把她的手臂和他交叉,肖雪想了想,既然喝过交杯酒才是夫妻,她当然要喝,死也要喝,听如意姑姑说过,交杯酒是洞房花烛夜最重要的过程,不能错漏。
酒不算烈,对肖雪而言,这种酒喝十几碗都醉不了。然而,酒喝下不到一刻钟,她就觉得脸上发烫得厉害,几乎要烧起来,她难受得捂着脸,赵澈发现不对,慌忙扶着她,“肖雪,怎么了?”
“我的脸,难受……”肖雪痛苦地shenyin,眼睛浮起血丝,赵澈骤然大喝一声,“李铭,叫太医!”
太医来得快,肖雪已经难受得昏迷过去,太医一来立刻给她诊脉,陈太医是为也肖雪诊治的太医,他惊讶地问赵澈,“皇上,娘娘是不是喝了酒?”
赵澈点头,“交杯酒。”
陈太医慌忙从医药箱中把针具拿出来,给肖雪扎针放救,赵澈不解,“她是喝酒才这样?”
陈太医无法一心两用,如意说,“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水土不服,脸上起了红疹,大夫开了一些药,需要忌口,特别是酒,奴婢交代过娘娘,不能喝酒,她记得的。”
赵澈眉心拧起,想起肖雪为难的眼睛,若非他说喝了交杯酒才是夫妻,肖雪不会喝这杯酒的,她也不会难受得昏迷,这傻丫头,来日方长,要喝交杯酒还没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