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倏然醒悟，褚珩并不像他这半年展露出来的那般平庸无害，他一直都在藏拙。

拔掉了几个挑事的刺头和钉子之后，褚珩越来越不掩饰自己霸道强横的作风，但凡是有反对他行事决定的，褚珩要么杀了要么撤职。

朝廷里的官员在短时间内被他血洗掉一大半，全部换上了自己培养出来的心腹。

还没登基，他残暴不仁的名声就被传了出去。

不过再也没有人敢反对鹿眠当女帝了。

褚珩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排除万难将鹿眠送上了这个位置。

登基大典那日，鹿眠头戴冕旒，扶华万千，褚珩站在她身侧，俩人一齐享受群臣跪拜。

成为女帝之后，鹿眠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封褚珩为聂政王。

聂政王这个位置，是专门为了扶持年幼的帝王而设立的，地位几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哪个帝王会喜欢自己掌朝时有这个职位的存在。

但是鹿眠就不介意。

她原本以为褚珩会很高兴，直到晚上安寝的时候鹿眠才知道这人心里有多不满。

褚珩连声逼问：“为什么不把我收入后宫？嗯？”

“……”

声音有些沮丧：“你不想我当你的男皇后吗？”

“……”

语气渐渐危险：“还是说，你看上其他人了？”

“……”

“白白，说话。”

……

鹿眠被摁在龙床上，身上衣服早就被剥洋葱似的剥得一干二净。

他精力旺盛，每一次都用尽了力气，都恨不得钉在鹿眠身体里似的。

鹿眠被他折腾得压根说不出话，更别提回答他的问题了。

有时候被撞在床头时，鹿眠会忍不住想要逃跑，但又会立刻被他抓住脚裸拖回去，只剩下啜泣求饶的份儿。

**苦短，夜还很长。

－

鹿眠是褚珩一手教出来的。

早在三个月之前，鹿眠就已经能够独立处理褚珩的公务了。

第一次上朝时，鹿眠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不过看到下方站着的褚珩，就好像是拥有一枚定心丸似的，不那么紧张了。

开始几天，鹿眠处理奏折时会有些不习惯，毕竟纸上谈兵和真正实战起来，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但是在褚珩悉心提点了她几句后，鹿眠开始适应了，甚至适应得飞快。

身上强势的气场也渐渐朝着褚珩靠拢。

虽然是因为褚珩的镇压，才让大家不得不承认鹿眠这个女帝。

但是在鹿眠登基之后，大家却发现，鹿眠的表现比他们想象中要好很多！甚至比之前褚珩代为监国时候还要好！

毕竟褚珩没有那个耐心听群臣觐见，手段凶残得像个暴君。与之相比，鹿眠的性格就像是来拯救他们脱离苦难的菩萨一样宽容仁爱。

大家对鹿眠的抗拒少了那么一丢丢。

再加上有褚珩在一旁盯着，谁都不敢故意给鹿眠下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