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恨死自己了,什么都没干呢就被人盯上了,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是什么人在盯着她,冯雁鸣这下也不敢乱走动了,干脆待房间不出门了。
桐北边境倒是大小战事不断,都是和敌军互相试探,毕竟桐北的地理位置在那放着不是那么容易攻打的,除非敌军偷袭,但也不见得可以偷袭成功。
桐北地处三面环山,一面靠海,而南城不同,一马平川,山太远,海军又薄弱,所以,即使他们的陆军还是无法和敌军对抗的。
如果再坚持几个月,欧阳壹南的空军就可以完全派上去和敌军干了,可是战场顺其万变,几分钟就可以扭转战局,至少,眼下是没有扭转乾坤的可能了。
这天,桐北下着雨,冯雁鸣就更加懒得出门了,她最近为了打探岭南山上的情况可是没少散财,钱也得省着用了。
当时从轮船上逃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还好在青山镇的时候父母和她联系上了,给了她一大笔钱,冯家的支票国内任何一家银行都可以兑现。
但是,她必须低调,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她是冯家大小姐。
这是父母最担心的是,其他的,他们倒是不太担心这个女儿会出太大的事情。
冯雁鸣在房间里穿的是白衬衫,深色背带裤,头发已经修正成了精干的小背头,造型很酷那种,男士皮鞋,就连走路都是那种丢儿啷当的纨绔子弟的八字步。
听到敲门声后,冯雁鸣蹙眉,在穿衣镜前照了照,“来了。”
走到门口的她还是做了个深呼吸,一手握住门把手,一手在身侧藏了把军刀,“谁呀?”
“服务员,给您送今天的报纸。”一道男声道。
冯雁鸣将门拉开,只开了一条门缝,来人穿着果真是酒店服务员的衣服,白衬衫黑色马甲,手里一沓报纸。
“冯小姐您好,这是一位姓安的先生给您的信。”服务员连报纸带信一起给了冯雁鸣,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冯雁鸣先是一愣,本想问他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姓冯,可觉得多余,这个不重要,既然这人能把信送到她手里怕也不是个普通服务员吧?
冯雁鸣掏钱递给服务员,“谢谢。”
服务员看了那些钱鞠躬,“小姐有事需要帮忙随时给服务台打电话,我姓周,找小周就好。”
冯雁鸣点头,说谢了。
她确实在大堂看见过他,整天都在吧台里面忙活着,很安静的一个男孩子。
虽然,冯雁鸣并不认识一个姓安的人,但是,那人说,他知道欧阳壹南的下落,所以,她还是冒着冯先如约而至了。
玫瑰餐厅,冯雁鸣走到门口就有种无端的熟悉感。
跟着服务员上楼,果然在顶楼的楼台餐桌前,她看见了一位中年男子。
“您就是安先生?”冯雁鸣看着那人的背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