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经理办公室,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后,神色阴沉,双手拇指揉着太阳穴,似乎很头大,在思考棘手犯难的事情。
他的名字叫做焦安麓!
总经理潘岩山出车祸,这件事焦安麓知道,之前地下世界传出的有关潘岩山与港渡造船厂谈判的消息,他也知道。
本来,潘岩山死了,焦安麓是最有机会升上总经理位置的人,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惜如今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焦安麓最清楚,潘岩山平时根本不喝酒,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生活中,潘岩山从来都是滴酒不沾。试想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出现酒驾这种状况呢?
但是,偏偏警方在调查完现场之后,说潘岩山身上的确是有大量酒精气息,而且在潘岩山车的后座,还有一箱高浓度的烈酒,也正是因为有这箱酒,结果在潘岩山出了车祸之后,车子才会剧烈燃烧,而后又引燃了油箱,熊熊大火滔天,烧的车子面目全非,只剩一个铁架子与满地的酒瓶玻璃渣!
一开始听到潘岩山的死是这个原因之后,焦安麓当场就说:“这特么不是扯淡吗?”
不过后来仔细一想,焦安麓发现潘岩山的死,充满了太多的疑惑和诡异。
而如今,这份诡异突然降临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消息已经传了出来,说他要和港渡造船厂继续进行洽谈。
这……焦安麓心中震惊,简直是跟潘岩山死之前是一模一样的方式,方法啊!
然而,相比于潘岩山,焦安麓是幸运的,因为有了潘岩山的前车之鉴,他发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之处,也有时间做相应的准备。
不行,我绝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我要立即发布声名,说这个消息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
意识到这点,焦安麓马上有了决定,喊来了秘书要她立刻去安排一场新闻发布会。
做完了这些,焦安麓焦躁的心情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
这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感觉,实在不好,相当的不好!焦安麓感概。
还好他这块鱼肉并非只会坐着等死,还有力挣扎,反驳一下。
*** ***
而与此同时,在中州省,河洛市。
方羡鸿刚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火了,冷声怒道:“好一个津门秦家,死了一个还不够,竟然又派出了一个,这是铁了心要吞掉冀北省了,既然你们舍得让人死,那老子就舍得让人杀,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有了这样的想法,方羡鸿立即又联系了七杀组。
而如果陈天在这里,肯定会看出方羡鸿与七杀组的关系,绝非是简单的雇主和杀手那么简单,否则那方羡鸿不可能直接就能联系上七杀组的人,其中关系较为复杂,或许以后陈天能够揭开这层面纱,寻得其中奥妙,但绝不是现在!
时至下午三点左右,方羡鸿的电话突然响了。
“嗯?那副总经理焦安麓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方羡鸿一听,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嗯,二哥你说这事情会不会有蹊跷?咱们不会被人当枪使了吧?”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女人,竟然叫方羡鸿为“二哥?”
方羡鸿想了想,冷哼,“哼,津门秦家进攻冀北是真,既然之前那远航船舶公司的潘岩山,会出面与葛振宇洽谈收购港渡造船厂的事,就足以说明这远航船舶公司,背后一定是秦家,而如今潘岩山刚死,他们又抛出来一个副总经理焦安麓,不管这事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可以肯定的是这焦安麓也是秦家的走狗,只要是秦家的人,咱们就不需要留手,否则别人还以为我方羡鸿是好欺负的,谁想踩一脚就踩一脚。”
电话那边的女人顿了一下,开口说:“二哥你的意思是,杀?”
“哼,不但要杀,而且还要不同于潘岩山的‘意外’,这次要光明正大,要一举造成轰动,狠狠地给秦家一记耳光,一个警钟!”
这一次,电话那边的女人没再犹豫,很直接的说:“二哥,你的意思是在新闻发布会上动手?”
方羡鸿“嗯”了一声,通话结束。
方羡鸿此举不可谓不疯狂,光明正大的当着几十位新闻记者的面进行暗杀,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疯狂,简直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方羡鸿疯了,或者说整个地下世界都疯了。而对此,陈天却是一无所知,可怜的焦安麓也一无所知,他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办法来挽救自己的生命,改变最终的结局。
殊不知,他的此举恰恰更快的结束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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