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沙门闻言,手中抱得更紧了,“大王,隋人这是在激你出战呐!你且看看外面,到处都是隋人,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之徒,大王只是凭借三千多人,怎么能打得过他们呢?”
“大王,先王的陵墓隐藏在群山之中,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先王陵墓的所在呀!大王肩负着高句丽的兴衰,岂能轻易出城与隋人鏖战?”温沙门苦口婆心地劝慰着。免费门户
高建武本来是一时激动,此时听到温沙门之言,顿时冷静了下来,他疑惑地看着温沙门,道:“你的意思是,委曲求全,等待东山再起?”
温沙门重重地点点头,道:“正是,汉人有句话,叫做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王是高句丽的希望,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呀!”
这个理由说服了高建武,他停止了挣扎,看着王城外汹涌的人群,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四周的高句丽士兵紧张地看着大门外锣鼓喧天的隋人,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
就在这时,浿水上,阚陵势如破竹,已经将浿水两岸的箭塔逐渐摧毁,浿水两岸,布满了箭塔的残骸、巨石,此外还有高句丽战士的尸体。
“阚将军,前方两里外,的确有一座石桥!”一名士兵在瞭望台上,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之后,立刻回报。
“下令下去,快速前进,摧毁石桥,将高句丽士兵封锁在浿水以南!”阚陵下令,传令兵快速摇动旗帜,将阚陵的命令传递下去。
此时战舰扫平了四周,加快了速度,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阚陵的肉眼就已经能看清楚石桥了,此时高句丽士兵已经抵达石桥,正在三三两两地过河,此外还有不少士兵正在抢建浮桥,争取尽快过河。
阚陵冷笑一声,一挥手,战舰加快了速度,朝着石桥奔去,将近射程之时,隋军的战舰速度慢了下来,投石手拉动绳索,投石器一震,将石头抛上了天空,石头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石桥附近。
来不及躲闪的高句丽士兵顿时被砸成了肉饼,深深地陷入泥土之中,石桥也被砸中,发出一声声哀鸣,在不断的颤抖中,石桥被砸坏,碎石不断落下,激起浿水阵阵涟漪。
“抛射!”阚陵再度大声喝道,隋军士兵将仅有的巨石推上,做出最后的抛射,只要将石桥损坏,守住了浿水,高句丽不能支援平壤,这就足够了,所以他毫不吝啬地将最后的石头抛射出来。
巨石密集如雨,吓得高句丽士兵纷纷逃窜。带兵的剑舞已经渡过了浿水,他在北岸大声叫喊,让士兵们快点过河。可是在隋军的攻击下,高句丽士兵已经胆寒,他们不仅没有过河,反而越逃越远,逐渐离开了投石器的抛射范围。
“启禀将军,石头只有十二块了!”一名士兵前来禀告。
阚陵瞧了瞧前方,石桥虽然遭到袭击,但依旧屹立不倒,阚陵决意将石桥彻底打坏,他一声令下:“找两个高手,瞄准石桥,一定要将石桥打坏!”
“喏!”亲兵领命而去,片刻后,石头被集中起来,三名最为优秀的投石手站在了一起,商量着,其中一人走到了甲板上,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然后快速跑了回来,低声说了几句。两名投石手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们快速摇动投石器,将目标对准了石桥。
三人不断调整,先后搞定了五架投石器,几名士兵手中握着绳索,等着下令。
“放!”其中一名士兵一声厉喝,五名士兵猛地一拉绳索,投石器猛地一震,五块巨石一起抛射出去,落在石桥之上,石桥发出一声悲鸣,顿时四分五裂。几名隋兵再度忙碌,将最后的石块放了进去,投石器再度抛射,在这最后一击之下,石桥终于垮掉,巨石纷纷落入浿水中,只余下一个尖尖的小头。
看着石桥被击毁,剑舞咬了咬牙,冲着过了桥的三千士兵喝道:“走,去平壤!”
阚陵看到石桥消失在视线里,心中大喜,道:“严守浿水两岸,若有敌人来犯,只管以弓箭射之!”说着,又派人赶往平壤,将已经控制浿水两岸的消息,告诉陛下。
平壤城。杨侑目光扫过了王城,一名士兵匆匆而来,禀告道:“陛下,城外约莫有三千高句丽士兵来犯!”
杨侑一愣,立刻明白是来自于浿水大营的高句丽军队,三千人,数量不小,难道说,阚陵没有将他们阻挡在浿水吗?心中念头扫过,杨侑立刻下令:“丘爱卿,朕给你一千骑兵,务必要将这支高句丽援军击溃!”
丘行恭大喜,“喏”了一声,匆匆而去。
看见隋军又在调动兵马,高建武的一颗心抓紧了,然而,隋军朝着北门奔去,这让高建武的一颗心稍微放下。就在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反骨仔渊盖苏文已经带着裴行俨抵达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