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林小虎忽然想起答应田雅兰的事情,就随口问起董晴儿,你们家都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之前董晴儿曾经跟他提过,他们家好像是做船业的,但具体是干什么的,她从没说过。这时候听林小虎问起,她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套,说他们家的企业是世界七大轮船航业公司之一,太爷爷是世界七大船王之一……林小虎听了这些就知道求她家在保州市投资一点希望没有。没办法,保州市全是平原陆地,跟轮船业一点关系都没有,董家就算会帮他也不会在保州市投资开设船厂。
两人正聊着呢,门外戚风池紧张的叫道:“少爷在吗?”
林小虎听他话语凄厉,透着慌张,忙坐起身道:“在呢,里屋躺着呢,怎么了?有事?”
戚风池道:“你快过去看看吧,老爷他……他好像……好像……”
林小虎听他语音越来越低落,赶忙从床上跳下来,穿上拖鞋走出来,见他脸色古怪,一副刚刚吃惊过的样子,忙问道:“干爹他怎么了?”
戚风池结结巴巴的道:“老爷他……他今天一觉睡到现在,我……我刚才觉得有点不正常,过去……过去推了他一把,他没醒。我想……想他不会是……不会是……”
林小虎喃喃的道:“刚才吃早饭的时候没见着你,还以为你伺候干爹在屋里吃呢。怎么着,原来现在还在睡觉?睡得那么死?你推他都不动?”
戚风池连连点头,欲言又止。林小虎看他好像还有话说,问道:“还有什么事?我这就过去看看。”
戚风池道:“我叫他两声,他也没答应。我试试他从鼻息,居然……居然没有……”
林小虎愣了下,没再多问,迈开大步跑出正房,进了东厢房,来到里间,干爹黄仁远正一动不动的仰卧在床上,看表情较为祥和安谨,跟平时睡觉没什么两样。
林小虎皱着眉头走过去,嘴里叫道:“干爹,干爹……醒醒,醒醒。”
黄仁远好像没听见。林小虎走到他旁边,又叫了两声,他还是没动静。脸色大变,想起刚才戚风池的话,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去听脉搏。
让林小虎越发惊骇的是,干爹手腕温度很低,低得跟没有一样,却又还有那么一点温度,极不正常。握住干爹脉门听了三四秒,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转头想要叫戚风池,让他打一二零,可又一想,自己就是个大夫,虽然有点半吊子吧,但最起码的生死总能判断出来。干爹他脉搏全无,肌肤冰冷,这……这是死了吧?
想到这一点,林小虎就觉得全身心都揪了起来,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慌弥漫了他的心际。
林小虎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呆呆的把着干爹的手腕,只是在原地发呆。
好半天才听董晴儿在身后道:“黄老他不会是……”
林小虎转过头看向她,董晴儿也一脸的紧张不安,看看一动不动的黄仁远,又看看林小虎,伸手指了指,也不知道指的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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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虎就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扑袄枝的落了下来。大声叫道:“戚管家,打一二零,速度,赶紧的……”
干爹黄仁远确实是去世了,可不通知医院是说不过去的,最起码要对方开一个死亡证明书。这一刻他考虑的或许有点远了,更有点无情,可事实上,林小虎确实是这么想的。
直到戚风池手忙脚乱打完了电话,老泪横流的时候,林小虎才意识到,这几年来一直陪着他的这个瘦小老头是真的去世了,而他这时候才刚刚开始悲痛……
实在的讲,如果没有林小虎的气功针灸,黄老可能已经提前离世好多年了。他此时才去世,而且死状安详,应该已经是赚了大大的便宜。但话绝对不可以这么说,谁会嫌自己的亲人活得长呢?尤其是随着林小虎年纪渐渐增加,越来越重视感情,不论是亲情还是友情还是爱情。一个陪伴他生活了好几年之久的老头,甚至比他跟养父母有记忆的天数还要多上几倍,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去了,确实让他非常心痛,心痛的要命。再多无谓的废话林小虎不想多加描述,他只是想着,以后一定要多陪身边的人,尤其是亲人。他们在的时候不珍惜,等他们走了的时候再后悔就真的晚了。
黄老被鉴定为自然死亡,之后的丧事办了三日。戚风池已经通知了他三个儿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三天过去了,这三个宝贝儿子谁也没露面。这三天,林小虎这个干儿子以亲子的身份主持了丧事,可以说是一边心痛一边泪流,还累得身心疲惫,几乎都快撑不下去了。每当闭上眼晴,眼前就浮现起黄老的音容笑貌,就觉得这老头还在东厢房里住着,每天会陪着吃饭,跟一起修炼气功,偶尔下两盘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