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目光掠过她胸前那对饱满的花房,不敢多看,盯着她泪水模糊的眼睛,道:“除非他老爸下台!”
吴安妮一听还有机会,忙问:“他老爸什么时候下台?”
林小虎苦涩一笑,道:“他爸如今圣眷正隆,怎么也得在宝座上干几年吧,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还要再做一届省委书记或者国家部委的领导。这前后加起来,少说也得有六七年甚至更久。而且,就算他爸退休下台了,估计你还是报复不了他。”
吴安妮奇道:“为什么呀?他爸在台上的时候,护着他,他可以无法无天,可他爸一旦下了台,谁还会护着他?”
林小虎叹道:“你不要太天真。听说过门人弟子这个词吗?你觉得他爸官至正省部级,会不培养自己的亲信?他的亲戚子侄、他的朋友同学、他的秘书下属……这些都是他的亲信,他都会费心培养的。等他下台了,他就可以通过这些人来延续他手中的权力。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他一下台就狗屁不是了,他照样还是咱们惹不起的存在。在这种前提下,你想动他亲儿子,他会答应?”
吴安妮听得悲愤交加,嘴巴哆嗦,两手颤抖,白花花的身体在原地摇摇晃晃,就跟打摆子也差不多。
这样一幕自然极不雅观,林小虎叹息一声,说:“你先去洗手间洗个澡吧,出来穿上衣服再说。”
吴安妮点了点头,泪水又流出来,与之前那屈辱的泪水不同,这次是悲愤的泪水。
人有仇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只许仇人欺辱自己,却不许自己报复仇人。
吴安妮如同木偶一般机械的转过身,走去洗手间洗澡,脚步有些阑珊。
林小虎无意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屁股上,全是通红的掌印,很多地方已经高高隆起,只看得触目惊心,心说余仁豪真不是人啊,简直比禽兽还禽兽,仗着老爸的威势真是无法无天,他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以后还有什么事做不出呢?忽然想到何雅霏身上,心头一颤,余仁豪若是对她贼心不死,也给她玩这么一手的话……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在这充满怨气的房间里听起来有些沉闷。灯还是那么亮,夜还是那么黑,除去当事人与林小虎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刚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人世间最肮脏最暴力最无耻的惨事。
林小虎默默思量,心头越来越沉重,感觉有一座大山正在慢慢压在自己背上,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这倒并非担心自己被余仁豪惦记陷害,而是唯恐自己的女人因自己的关系间接受到伤害。妈的,天底下怎么会有余仁豪这样的败类呢?有也就罢了,又为什么被自己碰上呢?难道是老天爷见自己最近过得太顺,很是嫉妒,特意派人过来打压自己的?
时间流逝,洗手间里的水声一直在响起。
林小虎等了半天也不见吴安妮出来,抬手腕看看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头望向洗手间方向,心说她怎么还不出来,就算女人洗澡花费时间较长,也不至于这么长吧,心中一动,她不会是想不开,在洗手间里自杀了吧?想到这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快步走向洗手间,刚刚走到门口,里面的水声也停了。
洗手间没关门,从门口可以望到里面的一切。视线中,吴安妮正在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身白腻的照旧裸露在空气中,体附近水汽朦胧,要不是她体态较为*腴,一定会是一幕极美极香艳的画面。
见她没出事,林小虎松了口气,不好多看,忙转身走回去。
过了几分钟,吴安妮披着雪白的浴巾走出来,站到客厅里,捡起落在地上的衣物,默默的穿了起来。
林小虎低着头打哈欠,一眼也不看她。
吴安妮穿好衣服后,语气坚毅而又冷峻的说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谁也保不了他!”
林小虎抬头看着她,道:“你打算怎么报?”
吴安妮微微眯起眼睛,里面射出两道狠辣无情的光,咬牙切齿的说:“我有我的报法。总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林小虎叹道:“他肯定已经回到京城去了,不会留在本地给你报复的机会的。你想报复他,除非去京城找他,但是京城那么大,又是他的地盘,我担心你……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吴安妮嗯了一声,道:“没有把握我不会出手的,你放心。”
林小虎凝目看着她,心想你最好能找到机会报复余仁豪,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置他于死地,如此一来,咱就安全了,自己更是从此不用担心他再骚扰,只是,你这样一个弱势女子,如何斗得过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长公子,搞不好就是以卵击石啊,想到这,看向她的目光就变得更复杂了,既有几分期盼与憧憬,还有几丝惋惜与同情。
吴安妮跟他对视一眼,道:“我还要再跟你说声对不起,我胡说八道,玷污了你跟何雅丽的名声,还……还可能导致余仁豪害你,真的很对不起你们。可是……我……”
林小虎起身道:“事已至此,就别说那么多了。我跟何雅霏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怕他来陷害。你……你也要想开点。很晚了,该回去了,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