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萌萌屁股一扭，就从林小虎的腿上滑到了沙发上。

这个时候，系着围裙忙碌的蒋淑华迷乱了林小虎的眼睛。她扭动着小蛮腰忙来忙去，他真想走上去……

蒋淑华没待多久就急急忙忙出去了，有一个应酬等着她，程萌萌和林小虎也是见怪不怪了，强人都是这样炼成的。

程萌萌一个人在家，林小虎也不好意思让她孤孤单单的，就坐到了很晚，等他起身告辞，程萌萌依依不舍的送到门口。

“那个，哥，你就没话对我说了？”程萌萌有些期期艾艾的样子。

林小虎也好像有些难为情，“有，有的。”

“那你说啊！”

“哦……”

程萌萌见他很为难的样子，以为是什么私密话，有些害羞，更是期待。

“刚才你说的，问我你和你妈妈同时落水我救谁，我告诉你先救你，是吧？”

“嗯。”程萌萌满脸的甜蜜。

“那我现在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程萌萌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心扑通扑通跳。

“如果……如果我和你老爸……一起嫖*，然后被警察叔叔抓了，而你只有五千块钱，你先保谁？”

“啊，混蛋！”

幸好林小虎溜得快，直接一步跳了十二层楼梯，可还未幸免随后砸到后脑勺的拖鞋。

从蒋淑华家出来的时候已是繁星点点。路上的车子已经少了许多，行人的脚步也都快了几分。有位诗人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寻找光明。

林小虎想这里面的寓意恐怕还有一层，那就是人在黑夜，更容易思考。是的，夜晚清凉，会让人更加的冷静，头脑分外的清醒——许多东西得不到是一种诱惑和美丽，但是得到了的时候，却发现结果并不是那样的光鲜。

记得在还未出家乡的时候，看见电视，生活上，别人身边围拢着好多女人，自己十分的羡慕，有时内心就像项王见始皇说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一样，产生什么时候自己身边也有好多漂亮女人这样的念头，现在自己确实也得到了几个女人，譬如蒋淑华、譬如刘芳，还有毛毛，等等。可真正游离于几个女人之间，偷偷摸摸，实在让人吃不消。

是的，在几个女人之中，好像没有特别在自己内心深处地位最高的，或者自己爱她也最深。

自己却情不自禁的和马美玉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最不该的，就是蒋淑华了，现在还和蒋淑华有了商业上的关系。看蒋淑华的样子，可能不会嫉妒自己和别的女人之间的关系，或许她可能还想着与别的女人战战，或许刺激对她来说最为重要。

可如果毛毛真正知道了自己和她们的关系，是不是立马翻眼不认人呢？再说毛毛，虽然她有一些缺点，但是她爱自己的心那是明摆着的，一点也不打折扣。

反过来说，现在城市里的女孩子哪个不像她这样娇生惯养，所以自己对毛毛也算是要求过于苛刻了。

夜色过于清凉，林小虎耸了耸肩膀，把敞开的纽扣系了几个，但还是感觉有些压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立刻就被夹杂灰尘的空气呛了一下。他内心不由的骂了一声‘妈的’，这都什么空气，人还能活下去吗？作为一省之都，这里是全省政治经济文化的心脏，好多人为了能在这里发财升官，都兴冲冲的跑到这里来，可这里的空气实在不敢恭维，还有高度的空气污染，整个住在此，生活于斯的都被整成了吸尘器，这都算什么啊！

呼吸稳住后，林小虎也该想想去哪边，回住处自己孤家寡人做孤魂野鬼觉得没大意思，不知怎么搞的，以前觉得有时候一个人住着蛮自在的，可此时却觉得茕茕孑立，孤单冷清，去哪边呢？

百无聊赖，意兴索然，走了几十步，想着不如给蒋淑华打打电话，看看她在做什么，应酬完毕了没有！说实话，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蒋淑华这样的女人的人，她美丽多金，风情楚楚，大胆大方，做事不求回报，应该是男人理想中的完美红颜知己。

电话嘟嘟几下接通后，听见电话那头十分的吵闹，估计是她那边有什么应酬，想到她陪着别的人吃喝欢笑，心里还真有点不高兴。在噪杂声中，传来蒋淑华的声音喂，喂……

从蒋淑华声音的高低，就知道她旁边人的重要，林小虎想不会是她什么亲朋好友啊，她假装不认识自己或者假装正经吧。

蒋淑华喂了几下，林小虎担心她喂的太多，引起她那些朋友的注意，就赶紧道：“蒋姐，我是小虎，你在忙什么呢，还没回家？”

“兄弟，我知道是你，你刚才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拨错了呢！”

蒋淑华笑呵呵说道。

林小虎呼了口气，轻声答道：“我听你那头人多，害怕影响你！”

“说起来，你还真的影响我了，有什么事情吗？”蒋淑华马上说。

听她这样说，林小虎有些憋屈，没好气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随便打打，既然你忙，就不打扰你了！我挂了啊！”

说完不等她回话，林小虎就把电话掐掉。把手机放在口袋中，心中感觉更加的堵，本想好好的骂骂蒋淑华，诅咒诅咒她，可是想到她可能真的不方便和自己说话，而且她平时对待自己，那更是挑不出一点不是来，没有骂她的理由，还得感谢人家，嘿嘿。

话说回来，自己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哪有资格去骂别人。

满肚子的不爽，看起来今晚只好独家寡人守冰床了！回家的路上，想到了毛毛，想到了李曼，更想到的程萌萌的那个老师，想着想着突然觉得似乎自己太恶心，怎么满脑子的都是女人，刚创业时期的理想和希望都抛却在九霄云外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打开手机，显示的时间是10：20，看起来自己这下睡的还可以，想想有的时候没有女人也能睡好觉。翻起身子的时候，就听见手机嗡嗡的连着响了几下。仔细一看，是短信呼，告诉有人打了几次他的手机，让他及时回复。电话号码都是蒋淑华的，显示的时间都是昨晚十二点半以后，心想你吃饱玩好，才想起我，我勒个去，我才懒得理你。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太小气，何必斤斤计较，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