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确实,从始至终,无论是她还是原身都几乎没有听过爷爷奶奶或是外公外婆的事。
似乎自打这幅躯体有印象以来,除了礼法就是礼法,对她家人的认识也就是,他们一家只有三口,最简单不过的家庭结构。
笑了一声,兰茜轻敛了下眸子,“确实不错,不过当初他爹爹也只是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他额娘更是一早就过世了。
而他父亲,也就是你爷爷,在你还未出生时便也过世了,家中该走的奴仆全都走了,一时间家财尽散,人去楼空。
他之前的愿望一直是步入仕途,可惜赶考那么多年从未成功,这才不得已最终还是选择了做皇商。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也不错,毕竟这些年下来我们起码不必再为生机所困,就是可惜你爹爹不是这么想的。”
轻耸了下肩,女人说得轻松,但是其中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当时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承受了多少压力,都不是此时三言两语便能够说得清的。
而兰茜又从来不是个喜欢卖惨装可怜的主,她性子向来坚韧,即便看着是个温温柔柔的大家闺秀,但心中那股韧劲绝不比秦迪或李柳清差。
心情蓦地变得沉重了起来,原来她们这个看似简单的秦家,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过往。
看着似是黯然失色的兰茜,秦迪也是第一时间打起了精神。
哪能这么丧呢?她提出的问题她就更不能也表现得一副丧气样了。
双手捧住了自己的两边脸颊做了个花的形状,女孩的声音甜甜,“娘亲,你看,这不是都过来了吗?
再说了,娘亲拥有了这个一个聪明伶俐漂亮大方又可爱的女儿,该感到开心的不是?”
对着秦母单眨了一只眼,秦迪这幅青春活力的样子确实让兰茜忍不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是是,我的迪儿最聪明伶俐漂亮大方了,而且还这么可爱,你就是上天赐给娘亲最好的礼物了。”
脸上,眉眼间,唇角间都满是笑意,这么多年过来了,兰茜也早是将该放下的都放下了,只是此时突然提起,一时感伤罢了。
但是这也并非不是好事,毕竟藏在心中那么多年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个发泄的端口,不必再这么一直憋在自己的心中了。
就像是长年的郁结一下子散去了一般,兰茜只感觉自己似乎浑身,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轻松了不少。
对视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母女同心,不必多言......
午饭过后,兰茜抱着毛球投喂了起来,秦迪却是有所打算无法陪同。
毕竟造纸厂的那块地还未买下,而兰茜给她的那块钱庄令牌,她此时都还没去那看看那儿如今到底是何风景呢。
*
依旧还是找的上次的那个车夫,马车一到,那车夫便熟练地拿了个板凳给她垫脚,这车夫细致,她喜欢,想来是肯定要收来做自己专属的车夫才好。
带着春杏和秦承,几人直接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