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小姐是主子,她们怎么会背主:“夫人,奴婢该死,奴婢大意了,让小姐受了伤害,奴婢死不足惜,求夫人责罚……”
“求夫人责罚……”
赵氏冷着脸,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别在这里哭哭啼啼,念你们是第一次,施以小惩以示告诫!张姑,你将人带下去,一会小姐醒了她们还要伺候,不要留下痕迹。”
“是。”
……
徐知乎从明心堂出来,没有停留,直接向端木府而去,神色有些冷然。
赵氏没有见他,也没有请老爷回来的意思。
端木徳淑睡到下午才醒,朦朦胧胧的感受到额头上的凉意,更是清醒了一些。
赵氏神色温柔的看着女儿,摸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想吃什么,厨房里温着你喜欢吃的,我让张姑去取。”
端木徳淑睡了一觉舒服多了,翻个身抱住母亲的手臂,念了一串想吃的东西。
赵氏宠溺的让刚进来的戏珠去取饭。
端木徳淑撒着娇,磨蹭了好一会才起身。
赵氏看着女儿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松口气。
张姑远远的看眼夫人。
赵氏当没看见,爱走不走,不走就在前厅坐着,人,他不要想。
端木徳淑见状看向母亲。
赵氏神色如常:“不要怕,娘在呢,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着。”
端木徳淑顿时有些面红耳赤,她不是不生气,就是觉得因为这种事……终于察觉出几分羞于启齿了。
赵氏见状冷哼一声:“你怕什么!像什么样子!他敢对你动手,就是大事,就是你爹听了,也没有怪罪你莽撞的道理!”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沉着脸,点头,细说起来,他的确打她了,她头上的包,背后的伤……
赵氏得到肯定的答案,深深地吸口气,不管什么原因,小仙嫁给他,就是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交给徐夫人教导也就罢了,他凭什么动手!
……
端木府的正堂内,徐知乎起身,不再跟端木府废话,昨晚的事本来也不是什么事,只要他更她谈谈,她自然会接受,端木府若是横在中间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徐知乎起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赵府长房发生大事,请端木夫人过府一叙!
赵氏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大夫人急坏了,派了贴身的姑姑过来,大老爷愁的也没有办法,这些少爷恐怕——”
赵氏急忙起身,但看看还在用饭的女儿。
端木徳淑怎么会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点点头:“娘快去吧,我没事。”她身体已经好多了。
赵氏想想自己侄子,再看看脸色渐好的女儿,又嘱咐了小仙几句让她不要担心,顺便让人去衙门去请大公子回来,才急忙向娘家赶去。
……
赵氏前脚出府,徐知乎后脚便到,比去寻大公子的人还快。
端木府的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姑爷来了,要见小姐,夫人……夫人没交代啊?难道要惊动老夫人。
可是,这是姑爷……但,姑爷刚走怎么就来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立即将姑爷到来的消息传去听雨楼。
端木徳淑搅拌着手里的汤,手指紧了一下:“不见!”他分明——
徐知乎已经走了进来,赵氏不再,没有人敢拦府里的姑爷。
戏珠、明珠立即挡在门口!“姑爷!我们小姐说了不想见你!”
徐知乎看眼身后的辞诡。
辞诡轻而易举将两人强硬劝走。
端木徳淑看到徐知乎走进来,昨晚的一幕幕闯入脑海,手里的勺子越捏越紧,指间苍白。
徐知乎看到了,没有再向前,示意伺候用饭的人都出去,深吸一口气,关上门。
端木徳淑垂着头,贝齿咬着下唇,越发苍白无助。
徐知乎一阵心疼,但也忍不住叹口气:“生气了。”
端木徳淑身体微颤。
徐知乎停下企图靠近的脚步,一身青衣,矜持修长,站在门边不远处,清冷无欲,又给人坚定之感:“我不道歉。”
端木徳淑猛然抬头看向他,眼里早已盈满了泪意,目光愤恨不善,那你还来做什么:“出去!”
徐知乎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承认我放肆了一些,可只是对你,我不能说你是我的娘子,我就该怎么对你,但我也有控制不住的时,我不为自己做的事道歉,只为你没有准备好不好意思。
我本想着再过一两年,等你习惯了,跟你谈了,是你昨晚……你先开始的……平日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也给了你时间适应,想着一步步慢慢来。”
“……”
“我喜欢你,比你想像的更想对你不尊重,怎么都是不够的,你明白吗?”
“……”
“但昨晚是我不好,没有给你准备的时间,你也不习惯太激烈的手段,你生气应该的。”
“……”
“还疼吗……”
“……”
“小良,我是你相公……你能理解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心吗!”
端木徳淑猛然瞪向他:“你少拿话骗我,你那是想跟我在一起吗,你想折磨死我!徐知乎!你少拿你写策论那一套跟我说话,我是蠢了些,但不至于无药可救,我们时间是你手法重了些的问题吗,是我叫你停,你根本就不理我,是你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怎么顾及你的感受,你一直在说不,无论怎样都是不——”
“你!你——”
“你说不,我就停,你觉得可能吗,还是你觉得你魅力不够。”徐知乎没有躲闪的看着她,但这些问题成为结症时,他也可能很坚决的把它当问题解决!
“你——你现在哪有一点色欲薰心的样子!你分明就是当我好欺负!”
“我如果每时每刻都是那个样子,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我有我的理智,但有时我也有想任性的时候,还有,你从来都不好欺负,我为昨晚我纵容你的错误开始,如果我不让你绑我就不会——”
“闭嘴!闭嘴!”
徐知乎差距到她情绪中的松动,不自觉的松口气,攻人攻心为上:“我很怕你不高兴,小良,对不起,下次在你没有准备好之前,绝对不会了!”
端木徳淑觉得哪里不对,肯定不对:“你说我就要信吗!”
徐知乎上前,停在她三步外的距离,目光平和的看着她:“我不是让你信我,我是不想你不高兴,昨晚没有去哄你,已经让你不高兴了,这一次我没有离开,还有,字的事,我没有忽略你的感受,在我眼里,贤良淑德,你每样都做的很好,你喜欢在娘家住着,就住着,但不要生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你少跟我甜言蜜语!”端木徳淑不甘心的拿起桌上的汤碗砸他身上。
徐知乎心里皱眉,但又舒展,没有躲:“不至于,我只是跟你说清这件事,对你,我不道歉,但不是要你生气。”
端木徳淑看着他身上的汤渍:“我都说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