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因为擒贼的事受了皇帝好一顿褒奖,皇后也很高兴,让袁缜多跟着晏衡学学。
这几日他如靖王一般,每日密切关注着林复父女的伤情。
虽说大理寺那边也在加紧对凶手的审讯,但这不妨碍双管齐下,更甚至两边都能审出结果,更利于辩别真伪。
好在经过十来日的救治,林复已经苏醒,会吐出含糊的人名,他的伤势也已经稳住,只是还在危险之中。
当日就已气若游丝的女童却比较麻烦。
“这孩子应该未满两岁,不像大人体力丰沛,喂饭食有些麻烦,说话也未必见得听,听不了劝不吃饭,就很难说。”
靖王妃忧虑地看着炕上明显瘦黄了的女童说。“我让人喂过牛乳羊奶,她许是吃不惯,让人熬了米糊鸡汤什么的给她,她吃了几顿吃腻了,也不再张嘴。就是张了嘴,也不咽,只是哭。”
晏衡对这层也束手无策,他也没养过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估摸着,还是因为孩子母亲不在了,这么小的孩子,病中没有娘怜惜,可想而知多可怜。”靖王妃说道。
沈侧妃点头:“这话有道理,但她母亲已经不在了,一岁多的孩子已经有了记忆,就是临时找个妈妈过来,怕是也难以代替。”
晏衡拧紧眉头,纠结起来。
……
李南风也知道晏衡最近很忙,并没有怎么盼他,正好高贻因为受了伤,加之对乱党一案也深为关切,便请表推迟了离京。
下晌与袁缜一道在李家做客,点了李南风出来作陪,李南风便也托他的福在李挚院子里玩了一下晌。
高贻道:“你近来真的很少跟阿檀一起玩。”
李南风睃着李挚跟他比了个嘘声。
高贻又扭头去看正挑着喜服样子的李挚,不解地收回目光。
李南风凑近跟他小声道:“别让他听见。”
高贻哗地收了扇子:“有古怪?”
李南风抿唇摇摇头。“哪有什么古怪?不过是有些人过河拆桥,恩将仇报,无是生非,兴风作浪罢了。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行事极其之恶劣。”
李挚打了个喷嚏,夹在中间的袁缜磕着瓜子,左右看看,并不插言。
高贻又把扇子摇开:“我说呢,怎么最近你俩跟拆了伙似的,——要不要我帮忙?”
“你能帮当然好啊,关键是你帮不成啊。”李南风摊手。
李夫人可不是那种随便什么人都能给面子的人。当日在坤宁宫,她可是连太子的面子也没给。
高贻翻了个白眼,抬袖道:“那就算了,再过几日就是靖王府的喜期,我还想着到时候邀你一起去呢。这样你就自己在家里呆着吧。”
李南风身子一下支楞起来,是啊,她险些忘了,晏弘的婚期就在这个月。
李晏两家有世仇隔着,平时还好,这种婚庆之事,有两家老辈人在场,李夫人怕是不会亲自赴宴。
可如果她能去就好了,林复如今还在王府养病,如果她能去赴宴,不就有机会就近看看这个前世谋害了李挚的嫌疑犯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