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损失和丢脸，和他所得到的收获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所以凶目菩萨的心情很愉悦，脸上满是笑，眼神中都带了笑意，真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样的局面，在戾界也算是可遇不可求的。

讲真这事也是大大出乎宁凡的意料，不过宁凡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但没有表现出失态，对他来说，能不能和凶目菩萨交好固然很重要，但也不至于让他得意忘形，这件事属于锦上添花，有了更好，没有也无妨，所以宁凡能够始终保持得很淡定。

在戾界结盟还是非常郑重且很正式的，一旦结盟，基本就不会有背叛之说，大家都会很自觉地遵守，因为一旦出现背弃盟誓，将会遭到很可怕的反噬惩罚。

关于这种誓言的力量，宁凡至今也没有完全搞透，比如道魂血誓，他以前认为是天道法则的限定，但后发现不是，因为即使到了他能掌握天道法则的时候也不能幸免，他没有试过，但是知道能不能摆脱誓言的反噬。可以说是一种直觉，凭直觉就能够断定。

同盟之誓的效力高，对双方都有好处，也可以说是一种有力的保障，省得出现一些随意背叛的情况，否则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信的。

有了誓言作为背书，双方都可以放心大胆，不用担心被盟友背后来一枪。

宁凡很愉快，凶目菩萨更愉快，两人算各取所需，至于谁占便宜谁吃亏，现在说了也言之过早，反正从现在起这两人是站到同一条战船上。

“小友，为了我们的合作愉快，我们不醉不休。”

凶目菩萨说着拿出珍藏了上万年的溪缸酒，这是戾界非常特殊的在山溪中以埋缸造酒，受天地之精华的滋养，所酿出的酒风味独特。那只是普通人酿的酒，像凶目菩萨这种级别的强者，自然不可能用普通法子。

他的溪缸酒其实也是继承自他的师父。但这酒确实是非常不错，是凶目菩萨的师父专门找了一条顶级戾气之溪，在溪眼之中埋缸，又采了极其罕见的六眼果为材料，总共才酿了三缸，最终他自己喝掉一缸，剩下的两缸便宜了凶目菩萨。

宁凡尝了一口，顿时齿颊生香，一股清洌的酒劲一下子贯入脑门，让他有种犹如醍醐灌顶之感，在身体打了个激灵之后，只觉得通体舒泰，有种说不出的痛快，让他恨不得引颈长啸一番。

要说宁凡也是见多识广的主了，喝过无数种酒，这溪缸酒却是让他倍感新鲜，口味也非常适合他。但理智告诉宁凡，这种酒还是更适合女人喝，所以他一下子怀疑凶目菩萨的师父是个女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凶目菩萨欺师灭祖的行径就有些残忍冷酷了。

但在戾界，胜者为王，败者不是身死就是为奴，反正不可能有好下场，残忍冷酷是稀松平常的场景，胆小有洁癖的话还是远离戾界比较好，不然在这里能被吓死。

凶目菩萨和他师父间的事情，宁凡懒得多问，他向来也不太喜欢管别人家的闲事。

和凶目菩萨结成同盟，对宁凡也有现实的好处，他获得了足够的授权，可以在穹顶神殿里自由活动，也可以对光符阵随意进出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