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你究竟想怎样?还想羁押我,是吧?”
“这……”黄长河真的怕宁凡也发疯,乱杀一通,见宁凡的眼神越来越冷,他又记起许世辉的话,此事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一咬牙说:“宁凡,这次我放你回去,但我们一有需要,还会来找你。”
宁凡哈哈大笑:“我恭候你的大驾,不过恐怕你这宝座是坐不稳了。”
笑声渐行渐远,众人还没发现是怎么回事,大厅内已经没有了宁凡和剑痴的身影。
众人已经麻木了,面对这种人,他们发自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
黄长河长长地吁了口气,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强敌已退,支撑着他的一口气出了后,他晕了过去。
“黄厅长,厅长……”
林英豪忙吩咐其他人,说:“把黄厅长送去医院,把这里全部封锁起来。”
此事干系重大,若是爆发出来,将会是政治事件,林英豪是一个懂政治的人,虽然心中有所不甘,但也必须帮忙掩藏这事,况且这对宁凡也有好处,若是一味地曝光,让宁凡处在世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并无好处。
这边的善后处理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许世辉与岳华却神色凝重地离开了,他们必须把这件事向上面汇报,至于最后会怎样处理,已不是他们能够掌控得了。
尤其是许世辉有一种特无力的感觉,自己的最后任期内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真的一点也不光彩。
想着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对自己的老部下韩国斌恨了起来,若不是为了你,我何必淌这滩浑水。
他也没有兴趣去质问了,只是默默地回了家,一夜之间,似乎他老了十来岁。
韩国斌在家中坐立不安,当得知最后的消息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害怕拨通了许世辉的电话。
电话一响就被按掉,他的心凉了起来,颓废地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
韩骏义看着失魂落魄的父亲,吓了一跳,忙问道:“爸,怎么了?”
韩国斌瞥了儿子一眼,眼中涌起愤怒之色,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脸上,骂道:“孽子,都是你,都是你,这下事情闯大了,你还想赚钱,赚个屁的钱。”
韩骏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愤怒地说:“爸,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老子我被你害死了,你知道这次的事多大吗?为了给你出气,死了这么多人。”
“又不是我们的杀的,关我们什么事?”
“可是你先把这个事情弄出来的,若没有你,许书记就不会作指示,省厅就不会去抓宁凡,那就没有今天的血案。这都是你听信宋家的挑唆,你是要毁了你父亲,毁了这个家啊。”韩国斌痛心疾首地说。
韩骏义不服气地说:“我没有错,宁凡打了我,如今卷入了血案,他反倒没事了,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王法,王个屁的法。如今省委要稳住宁凡,这么大一个麻烦,若是真的逼他太甚,那将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影响,加之这次又把公安部牵扯进来,我们就更被动了。”
韩骏义心知父亲说的不错,可他就是不服气,自己堂堂衙内,竟然还斗不过一个蜀南的大哥,真是岂有此理。
他不服气,看了一眼颓废的父亲,一咬牙就离家而去,开车驶向了宋铭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