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办了坏事,说的便是此时的她。
绮罗自责,可除了抱歉,不知此时她还能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惨叫嘈杂声。
紧跟着,海总管刻意扬高的声音响起:“大将军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您过来有什么事吗?这样吧,您且稍等,容奴才禀报主子……”
“你给我让开!”
祁继仁的声音紧随而至。
绮罗皱眉:“他怎么来了?”
“请大将军进来吧。”
卫韫显得有气无力道。
南风得了吩咐上前将殿门打开。
“行了,你现在可以松手了。”祁继仁意有所指的看向打开的殿门,对几乎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的海总管说道。
海总管愣了愣,呆呆的看向南风。
见他点头,这才从祁继仁的身上下来,“奴才多有冒犯,还请大将军见谅。”
“哼!”
祁继仁重重一哼,带着田伯上了台阶进殿。
殿内的情形,倒是让他意外。
只见绮罗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而他的好外孙女婿太子殿下,手握着椅子扶手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祁继仁皱了皱眉。
“太子,你怎么了?”
太子是他的小辈,与外孙为一辈人,可以说,祁继仁是看着卫韫长大。
两人在之前交集不深,但也算得上熟悉。
这么说吧,这么多年,他就从未见过卫韫如此落拓过。
哪怕当年他被贬离京,也不曾如此这般过。
此时的卫韫,就好像一瞬间被人抽走了生气一般。
祁继仁到底不糊涂,联想在场的绮罗,以及近期所发生,自己怀疑过的一系列种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究竟在瞒着我什么!”
祁继仁为武将,本就有些急性子。
他能忍到现在,已然是前所未有。
这段时日,心里的怀疑几乎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尽管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想多了;尽管许多事实告诉他,他多虑了。
可内心里,总有道声音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他没有想多,也没有多虑,事情的的确确不对。
以至于,至今他都没有放下过,白天黑夜的派田伯盯着,让人看着,不错过任何的风吹草动。
谁知,许久都没有消息。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认为就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有一天晚上,老田告诉他,他发现绮罗的房里没有人。
当时他们两个人暗中找遍了整个将军府,也没有找到绮罗。
正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外来人的气息,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依旧被他们给捕捉到了,而在外来人气息消散后,绮罗又出现在了房里。
那日他和田伯回去后仔细一琢磨,便敲定了守株待兔。
这一守,便是多日。
而今日,终于被他给守到了。
“你呀你呀,你这个人啊,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好奇心就这么重?你也不想想,有些事能告诉你还能不告诉吗?既然是不告诉,自然是有不说的原因。”
绮罗没好气的训了祁继仁一通。
“我……”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你们先跟我回去,想知道什么,回去我再告诉你们。”
说罢,小老太太绮罗,一手一个拽上祁继仁和田伯。
离去前不忘叮嘱南风:“照顾好你们殿下。”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