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柏缓缓说道:“江霖长得很漂亮,小的时候我第一次见他,甚至将他当做了女孩,他性情张扬,不受拘束,活的洒脱肆意,不论做什么全凭喜乐,他曾不止一次的说过,他这一生只为追求享乐,他风流,放荡不羁……”
“可现在,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半点从前的影子,尽管他还是那张脸,还是和从前一般无二的穿着……”
“妹妹曾经说过,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我今日见到他,只看到一副漂亮的皮囊,没有灵魂,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内里。”
“我一直都知道,乐瑶的去世给了他很沉重的打击,但我一直觉得,给他点时间,早晚会想通,毕竟,他是那般一个性子,直到刚才,我发现我错了……”
叶辞柏长长的呼了口气,心头沉甸甸的有些难受。
哪怕到了现在,他还不能接受江霖的变化。
毕竟,他是那般一个只追求享乐快乐的一个人。
“再给他点时间吧,总会走出来的。”墨慈不知该如何安慰,除了如此苍白的话。
叶辞柏轻轻的摇摇头。
至于为何摇头,他没有说。
有些事,有些话,想起来容易,说出来却很难。
……
晚间,叶辞柏来到了东宫。
一年孝期还差半个月,按道理,在孝服未除之前,不好串门走动,他原本想派长风过来,可怕他说不清楚,想了想后,还是自己亲自过来了。
左右是自己的亲妹妹。
不过在来之前,他还是将孝服换下,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衫。
“哥,你这脸色不太好看,出什么事了?”
叶朝歌望着兄长沉重的面色,皱眉问道。
“江霖回来了。”
“二哥?”
叶朝歌沉默片刻,问道:“他还好吗?”
叶辞柏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说。”
“便是不太好?”
“恩,他……还没走出来。”
叶朝歌抿了抿唇,“恐怕不只是没有走出来这么简单吧?”
“是啊。”叶辞柏苦笑一声,“他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这个时候过来,是江霖想请你帮忙。”
“什么忙?”
“他想见一见宸亲王。”
白日,江霖提出想见宸亲王。
他没有问为什么,不用问也知道。
“这个怕是很难,宸亲王连王妃都不见,恐怕他不会见二哥。”不错,到现在为止,宸亲王仍旧不见王妃。
谁也没有办法。
叶辞柏点点头,“这事我知道,可不管怎么说,你同太子说一说。”
“恩,待他回来,我便同他说。”
傍晚时分,宣正帝宣召,卫韫进宫至此未归。
说完了来意,叶辞柏打起精神,让叶朝歌将小铃铛抱出来。
叶辞柏不会抱孩子,可他还偏要抱,在奶娘的指导下,这才勉勉强强抱了,只是身子僵硬的很。
叶朝歌见他如此忍俊不禁:“哥,你不必这么小心,小铃铛不是刚出生那会儿了,你放松些。”
回应她的是叶辞柏牵强的笑。
小铃铛虽然不是刚出生那会儿,但她小小软软的一团,他又惯来粗手粗脚,不小心些伤到了外甥女怎么办?
好在,凡事都讲究个过程,过去刚开始时的僵硬,渐渐的倒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叶辞柏抱着小铃铛不撒手,不难看出他的喜爱。
“这么喜欢孩子,待过了孝期,你和墨慈也生一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