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和田伯一直派人明着暗着寻他,皆是一无所获。
按照之前康王的一举一动,他需要外祖,需要将军府,如此,是不太可能对兄长出手,毕竟,一旦兄长出事,对他所筹谋的,没有任何的好处。
若叶宇轩投靠了康王,即便是私愤,康王不太可能支持他对兄长出手。
当然,这些都只是一部分,最关键的是,卫韫一直派人死盯着康王,若叶宇轩真是康王的人,他不可能这么久了半点不曾收到消息。
叶宇轩背后的人若不是康王,那又会是谁?
既能瞒得过卫韫,又能瞒得过田伯,将叶宇轩藏了这么久,愣是一丝痕迹不露……
一直到了睡前,叶朝歌脑子里皆在琢磨此事。
想来想去,却没有任何的头绪,反而让自己越发的乱,越发的焦躁,导致,久不曾发作的头疼,有复苏的迹象。
察觉到不对,她立马停止胡思乱想,阖目默念经文,手上不自觉地捻着婉间珠串。
在及时抑制下,起伏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
闭目缓了一会,方才徐徐睁开眼睛。
张开眼的瞬间,卫韫的身影出现在眼帘中。
叶朝歌不禁吓了一跳,皱眉:“你何时来的?”
“可是头疼了?”卫韫上前,不答反问道。
“没有。”叶朝歌想也不想的否认,重拾最初的疑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了。”卫韫顿了顿,道:“魏洲那边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派了人过去……”
“不用,护一他们足矣,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叶朝歌声音有些淡淡的阻止。
卫韫皱了皱眉,“护三已经被发现,这蛇已然惊动,多几个不多,少几个不少。”
“连这个你都知道了?!。”叶朝歌语嫣不明道。
卫韫眯了眯眼睛,她有些不太对。
而叶朝歌接下来的话,让他肯定了他的认知。
“瞧我,都忘了,护一他们本来就是你的人,你才是他们的主子,有什么事怎么可能会不告诉你呢。”
“生气了?”
叶朝歌笑:“我生什么气啊,你派护一他们是保护我,为我所用,又不是监视我,我为何要生气?”
一句句,一字字,无一不透着说不出来的古怪。
卫韫要是还听不出她的反常,那他就白活了。
解释道:“歌儿,你知道,我派护一他们过来,只是为了保护你,让你手上有可用之人,并没有监视你的意思。”
“我知道。”叶朝歌道:“我又没说监视我。”
卫韫:“……”
方才那句充满了讥嘲的话,难道不是她说的?
“你今天很不对劲,谁惹你生气了?”
叶朝歌幽幽抬头,默默地看了他一会,说:“时辰不早了,我累了想休息。”
说罢,躺下,闭上眼睛。
内室安静了下来。
等了一会,叶朝歌以为他已经走了,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她这口气还未松利索,身侧便是一沉,紧跟着,独属于他的气息便席卷而至。
整个人被抱住。
“你不走?”叶朝歌睁眼瞪他。
卫韫抱着她的胳膊紧了紧,“我今晚不走了。”
她的情绪明显不对,他不放心。
既然她不说,那他便留下。
叶朝歌自是不愿意,要说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是谁,非他莫属。
奈何,反对无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