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以为是那月牙从中挑拨,可观察了几日,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虽然与那月牙并非全无关系,但更多的,还是来自孙少爷的内心。
在他的潜意识里,对孙小姐充满了敌意。
想到此,田伯忍不住的又想叹气了,说来也是心酸,之前孙少爷对待孙小姐,那可真是视若眼珠子,可现在……
他看着都觉得心酸,更不用说孙小姐了。
叶朝歌一个人呆在内室里。
其实并没有刘嬷嬷想得那般一个人关起门来难受,她是有些难受,但也只是有些,还不至于难受到此等地步。
她只是有些疲累了,一次两次的,感到麻木厌倦。
她需要冷静一下,冷静的去思考,思考如何的一劳永逸,让老夫人像之前那般,安守在福禄苑,她想吃什么就给她什么,想穿什么就给她穿什么,想找谁伺候就找谁伺候,给她一个平静富贵的晚年。
像这样,消停一阵子,又闹腾,闹腾完了再消停,然后再闹腾……
虽然这样的闹腾证明那老太太的身子不错,可她觉得累啊。
一不能拿她怎么样,二还要防止她真气过头一口气上不来……
十分的累极。
未等叶朝歌想出个结论来,外面响起刘嬷嬷小心翼翼的禀告:“小姐,乐瑶郡主来了,正在过来一甯苑的路上。”
小姑娘来了?
算起来,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这小姑娘了。
之前兄长失踪,她赶着去湘河,只让刘嬷嬷去宸亲王府给她送了个口信,接了兄长回来,她也接到了小姑娘的口信,说是随着宸亲王妃去别院住一些日子。
这是回来了?
不一会,披着夺目红色披风的乐瑶,飞奔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到叶朝歌的身上,“朝歌,我好想你啊。”
软软略带了些委屈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叶朝歌心头一软,回抱住她,“我也正念着你呢。”
门口冷,刘嬷嬷便张罗着让二人进屋说话,乐瑶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开一些,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坐下后,便迫不及待地关切叶朝歌:“我昨日回来便听说你惊马落水的事,你现在怎么样了?可还要紧?”
“若是要紧,还能坐在这陪你说话?”叶朝歌笑道。
乐瑶也跟着笑了,“这倒也是,瞧我都糊涂,不过,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刚听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若不是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昨儿个我就来瞧你了。”
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晚膳时分,不宜登门,方才等到现在才过来。
叶朝歌不欲同她多言,只道几个小孩玩闹惊了马,恰好在湖边,方才落了水。
期间的阴谋诡计,牵扯纠葛,她不想让乐瑶掺和进来,她单纯活泼,不适合这些糟心事污了她的那份纯真。
“去别院好玩吗?”叶朝歌讲完后主动岔开了话题。
乐瑶也没有多想,说起别院,叽里呱啦的便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