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抬指抚上肩头的那个凤凰印记，眼帘缓慢地垂下来：“所以这个胎记究竟是代表了什么？”

墨千城默然不语，似乎是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

她却不肯就此放弃，换了一种更为直接了当的问法：“你至少要告诉我，它究竟是福还是祸？”

“福祸都有可能，全看你个人的造化。”

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忽又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一个胎记并不能代表什么，你的未来还有无数的可能，全看你如何选择，就像你和他，是在一起还是分开，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夕颜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是却不愿意给出答复。

她和夜墨寒之间，早在两年前就断了。

“他已经不记得我了，无论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还是现在的夕颜，他都不记得了，如今的夜墨寒，没有心也没有任何感情，我又何必去自讨苦吃，就算再来一次，最后恐怕也只是遍体鳞伤。”

她想起两年前的那些事，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片刻之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的讥诮更甚，“而且……当年他喜欢上的那个小丫头，其实也不是我。”

这事儿要是真算起来，估计只能说夜墨寒当年碰到的是她的这个身体。

她是三年之前才穿越过来的一缕异界的灵魂，而十年前占据这个身体的人，应该是原来的乔夕颜，夜墨寒当年爱上的也是她，要是真的计较起来，她也只不过是原主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