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喜宴厅安静下来,新郎新娘在缓缓奏响的婚礼进行中相携入场。
禾薇环视了一圈,顺嘴叹了句:“徐大哥家的亲戚朋友好多啊。”
原本还说这么多席面怕是坐不满吧,这会儿一看,除了最靠近厅门、离礼台最远的那几张喜桌空着。其余的可以说是座无虚席。
贺擎东把玩着她的手指解释:“听海洋说,女方家来了二十多桌,海洋的同学邀了五桌。剩下的大概都是徐家这边的亲戚朋友。”当然,以徐家人在军中的地位,领导、同事估计也坐了不下五桌。
顿了顿,轻笑道:“咱们结婚差不多也要这么多桌数。不信你列出来看看,你那边的亲戚朋友估摸二十桌,我这边包括爷爷和叔叔们的领导同事朋友在内得要个五六十桌。这么一算比海洋家还要多几桌……”
禾薇傻眼:“我家没那么多人……”她的亲戚朋友加起来都要不了五桌好吗。
“怎么没有?”贺擎东一手捏着她柔软无骨的手心,另一手掰着手指。认真地列举给她听,“你算啊,咱爸那边的亲戚远的近的加起来五六桌起码吧?”
远的近的都加起来?禾薇眨眨眼,那倒是要的,过年的时候在爷奶家请客有时的确要办个五六桌。
贺擎东见她点头,继续掰指头:“咱妈那边的亲戚,四五桌要不要?”
禾薇的双眼开始冒蚊香圈。外婆家有那么多亲戚吗?
“……还有你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七八桌要吧?你高中还读了两所,再宽限两桌,这不就二十桌了?”
他巴不得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她嫁给他了。
徐太子在一旁听得直想笑,然而听着听着就笑不出来了。
妈蛋贺擎东的女朋友还在读高中呢,两人都有模有样地在商讨结婚的宴请了,自己订婚这么久,都还没和未婚妻商量过结婚的细节呢。
咬了咬牙关,觉得这事儿势必得男方主动,于是头一偏,看着身旁的未婚妻说:“十月底办婚宴,咱们得加紧步伐商量一下了。”
陆言谨:“……”这货又抽什么风!
新郎新娘站上礼台,在司仪的主持下,先是由新郎讲话,接着是新郎父亲做为证婚人讲话,再然后新郎新娘交换婚戒、共同倾倒香槟并喝交杯酒,整场婚礼可谓是到了高潮。
等司仪笑吟吟地宣布:“婚宴庆典仪式到此结束,等会儿,我们美丽的新娘会穿着更漂亮的礼服来到诸位身边,向来宾们敬酒,以表达新郎新娘的感谢之情……”
两侧的墙幕在司仪说话声中徐徐上升。
禾薇和贺擎东这才明白徐海洋早先那句“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话。
“这小子还真有一套!”贺擎东忍不住失笑。
只见,两边喜桌的靠墙位置,待墙幕升空后,露出早已准备的丰盛的自助餐台。
由于喜桌的战线拉得很长,因此除了最中间的酒水、冰饮、水果区是独一份,依次往两侧铺开的糕点、禽肉烧烤、海鲜、蒸炖品、主食等取餐区都是双份,省得客人为了取餐满场跑。而且随时有服务员添新、种类也很齐全,口味中西式都有。
喜宴厅正中间的过道,卷起白羊绒地毡之后,会不定时有服务员推着车给各桌宾客切送现烤的秘制全羊、乳猪、大龙虾等美食。
礼台前寓意长长久久的九层塔裱花爱情蛋糕,经新郎新娘共同持刀切开后,由服务员分成小块装盘送到各桌。五层的香槟塔也一样。
“怎么样?大家还满意吗?”携新娘子前来敬酒的徐海洋,春风满面地问几个死党。
贺擎东佩服地朝他举举酒杯。
顾绪不无遗憾地拍拍他肩:“怎么就不第一个办婚礼呢?这样我们大家都能跟风了。”
周悦乐在一旁哼了声:“你想再办一场我也不拦你。”
顾绪忙表态:“老婆你可别误会,就算要再办一场,新娘子也绝对是你。”
大伙儿嗷嗷地哄笑。
徐太子笑容深深地看了身旁的小女人一眼,举杯和新郎官碰了碰:“托你的福,我恐怕是第一个跟风的。不过我打算稍加改进,来个户外的你们说怎么样?正好,咱们的生态农庄试营业结束正准备正式开张,我就放那儿办怎么样?够大吧?来多少宾客都不怕,还能给咱们农庄打打广告。”
“这主意棒!”
“值得拥有!”
“拭目以待!”
“……”
每个人都说好。
徐太子殷勤地问未婚妻意见:“小谨你觉得呢?”
陆言谨是真的无语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男人,以前连约个会都像完成任务似的不拨不动,什么时候开始对婚礼这么上心了?
罗智看看死党、再看看陆言谨,摩挲着下巴偏头问唐宝茵:“茵茵,我们……”
“你闭嘴!咱俩的婚事可不是你说啥时候办就能啥时候办的,得征求过你太爷爷的意见。你想死别拖着我。”
罗智表情无辜:“我不是说这个事。”
“那你想说啥?”唐宝茵狐疑地瞅他。
“我们该去拿吃的了,你不饿吗?”
唐宝茵:“……”
“噗哈哈哈……”众人捧腹大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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